“嗬嗬,隻怕是對穆老將軍家下了手吧,估計會是小安。”他不提穆子一也想得到,慣用的手法罷了,這也就是欺負穆子一不知穆家人的重要性,才會來這麼一出。
“子一。”司空睿想勸她不在意,卻又說不出口,畢竟在他不在的日子裏,子一同穆老將一家是建立了真實的感情的,若子一不在意,那麼就沒有他們的現在了。
“無事,這裏本就要解決的,不是為他,而是為了洛雅。”她無論做出什麼決定,出發點一直都是明確的,洛雅,母親,秦睿,老爺爺。
“不過,這人這一點真的很討厭,雖說在他的位置上沒錯,可站在我的角度上是極為不樂意的,秦睿,怎麼辦,你可得幫我出出氣。”
用穆家來要挾她,用司空睿來豪賭,用鍾尚武來平衡,計都用得不錯,可她就討厭了,這就不行,再說了,這人的布局可不止這一步,可不能讓他走得太順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秦睿是被迫入局的,憑什麼受人欺負,受人懷疑,且先看看秦睿想如何做,不成了,自己親自來。
“也就是你了,敢這樣說當朝的天子。”司空睿摟著人晃了晃,他現在也越來越知道子一的習慣了,論起大事時,認同自己時,會叫自己司空睿,除開,她都會叫自己秦睿。
這個名字本就是因她而生,這樣用到正正的好。
“他做得出,我還說不得了。”穆子一真無等級敬畏之心,當年那樣弱,她都沒怕過,更何況是現在了。
“好,是他的不對,討厭,子一想出氣還不容易,巧了,我也正有此打算。”司空睿沒有說瞎話,他是真有打算,不過原因卻是不相同的。
他為的是穆子一,子一來了他很高興,她樂意出手做這件事,是子一的事,可用穆家來威脅於她,就不成了,明著子一不好有動作,他來。
“說說。”聽話聽音,一聽就知這人憋著壞呢,可這壞她就是喜歡怎麼辦。
“景王的身體可是一直都不太好,這麼長時間在外飄,也該有些毛病了。”
“嗯。倒真是,不過,得把事都安排好了再徹底休息,主帥嘛,得有個主帥的樣。”
“聽子一的。”他們倆想到一塊去了。
“如若那人是個明白的,是真為天下百姓的,這名頭拿去就是了,如若不是……哼。”別當她沒看出來,那忻治皇派護國侯家的人來為的就是這個。
司空家的後人要用,也還要明著用,假裝信任的用,可這功卻不會落到司空家的人頭上,跟上這麼一位就是這個意思。
若這人為民,定不會不按司空睿的來,這功就不好說了,可為了自己,問題可就出來了。
“會怎樣?”司空沒想到穆子一連這一點也看出來了。
“不怎樣,反正這忻治皇也不怕打仗,也願豪賭,那就玩唄,隻要不傷洛雅,不傷洛郡,怎樣都成。”她是狼,不是聖人,想救人的心有,可有時不得不有取舍。
再說了,有人不當仁,她努力也是白費,還不如好好玩呢。
“子一就不擔心我布局的不到位嗎?”她在為自己出氣,他聽出來了。
“我不懂打仗,不亂說,可我懂你,也信你。”司空家的後人,就憑這個姓,便有這個本事,更何況還是他。
“嗬。”司空睿是愉悅的,被自己心愛的女子如此稱讚沒有不開心的。“定不會讓子一失望。”
“嗯,去忙吧,你剛才也聽到了,真正動手還得十幾日,足夠用的了,莫心軟。”
“子一怕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可不是個心軟之人。”他隻對她一人才柔軟得下來。
“嗯,是我說錯了,不是心軟,是顧忌,不用顧忌什麼,不需要顧忌什麼。”
穆子一其實是想說,過了這一節,便到最後了,她就要回洛雅去了,這人定會跟自己走,這些東西都不用在意了,也不重要,也就無需想得那麼長遠了。
“好,原先我顧忌,是我沒有成長起來,後來顧忌,是我要給子一報仇,得先收了拳頭,如今都好了,不用了。”
在司空睿這,原先是報仇為主,整個人也陰霾了許多,可這幾個月,他有如做夢一樣,不,做夢都不可能夢到這一切,有了這一切,他真的放下放開了不少。
“好,那你去吧。”這天可又不早了。
“我不想走,怎麼辦?”司空睿比穆子一粘人。
“你且先去,等把戲演完了,尋個空檔白日裏過來尋我,我有東西給你瞧,到時你也用得上,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