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時已晚,第四顆已扔了出來,同時忻元海也動了,他身上有穆子一送的三顆,一直珍藏著,也沒想過用,可這時才知她真是給自己保命的東西。
眼看著這人想翻盤,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同時動手了,也幸好他動了,否則還真會讓那個怪物傷到人。
看到五堆塵土,那人終是受不住了,連吐了幾口鮮血,倒地不省人事。
一場危機終是化解了,自有人善後,司空睿第一時間奔回到了穆子一身邊,見她好好的,輕舒了一口氣,伸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子一。”叫得極輕,心意卻很重,沒她,真不可能有這樣的結果。
“本心。”穆子一如此回應,她做事不是為誰,也不是算計誰,更不是為了得到什麼,隻是做了她覺得應該做的。
司空睿把人拉近了一些,一個沒忍住,大庭廣眾之下用力抱了一下眼前這個不可割舍的另一半,隨後才不舍的放開。
穆子一沒有責怪他的不顧忌,而是對他笑了笑,如若不是她還抱著琴,她也想抱抱他,經曆過生死的人,才會懂得他們之間這種不可缺少。
“景王。”這是忻元海在說話,他是第二個奔向穆子一的人,同樣也是擔心她的,這一幕自然是看到了的。
雖說覺得有點不合適,可換作是自己,想來也會做同樣的事。
司空睿對他點了一下頭,也沒有叫人再把他看管起來,戲做一遍就可以了,多了就沒意思了。
同這個打完招呼,隻得舍下心上的人兒去做自己該做的。
這時忻元海終能同穆子一說上話了。
“子七。”
“忻元海。”
一聽她還是這樣叫自己,忻元海是開心的,很是狼狽的臉上終是有了絲笑容。
“多謝。”沒有她給的東西,沒有她之前的幫助,一切真的不可能成為這樣。
“想過以後嗎?”這人是下一代的秦王,是不爭的事實。
“我……不知道。”忻元海不是沒想過,而不敢去深想,他意識到自己要去扛大梁了,可真的扛下來,又該用什麼心情去衡量。
父親,兄長……
“你應該知道。”從目前來看,忻家人坐這個天下還是很合格的,她可不想來接手,既然是這樣,就得早打算的好。
“子七。”忻元海抬眼去看人,很是複雜,也就隻有在麵對她時,他才可能露出如此真實的情緒。
“忻元海,你可是個男人,別讓我瞧不起你。”他一直把自己當朋友,作為這個身份說上這麼一句,應該很恰當吧。
穆子一是這樣想的,可達到的效果卻超出了她的意料,忻元海本就對她不同,隱隱心底已有了異樣,再來這樣一出,是個真男人怎樣也不願被人小瞧了。
以至於在他繼位以後,把秦郡發展的更好了,在時刻記得自己本分的同時,無比懷念著這段非凡的時光。
他的成長,他的成就,以及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都是在這一段時間裏形成的。
如此大戰後,除了成功者的喜悅,便是傷痛,以及戰敗下的惶恐與無助。
原本都是一國的人,甚至都是相識的人,如今卻成了這樣,誰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司空睿是一個有魄力的人,這種情況還沒開始蔓延開,便出了通告,反正那忻治皇已知秦王父子的具體情況,又有了子一帶來的密旨,讓他便宜行事,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如若那邊翻臉了,他也正好身退。
通告書上寫的很直白,隻說是有邪教之人用了秘法,控製了秦王與秦王世子,才有這場戰事,如今秦王與秦王世子都已不在了,那邪教之人也被控製了,戰事也就結束了。
至於秦郡將交於誰人來治理,以及這帶出來的秦王大軍該由誰來接手,還得等皇上明確的旨意,目前先由秦王次子,這次大義滅親的忻元海暫代。
沒去參加圍剿的人是不太明白的,甚至還有反對的聲音,必定好不容易成這樣了,又讓那家人的自己人當家,再有個萬一呢?
可等參加過圍剿的人把當天的事傳開了,才知還真是這樣,對於忻元海當日的表現也是極為讚賞的,也就不存在什麼不服氣了。
不,有,有一人不服氣,那便是魏謹。
說實在的,魏將軍在教孩子這方麵還真的是很失敗,他重心一直在洛雅,在穆主,之後便在穆主的安排上,在軍中建功立業,忽略了家中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