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空睿抱著人蹭了蹭,表達自己的不滿。
“那是為了什麼?”這小情緒鬧的不明不白的。
“子一,這人還惦記著你。”司空睿就是吃醋了,大大方方的吃醋了。
“惦記?惦記就惦記得走嗎?你個傻子。”穆子一愣了一下才明白,隨後失笑。
“我知道,可就是不樂意。”司空睿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抱著人晃了晃。
“好了,少吃幹醋了,也不怕把自己給酸死。”穆子一拍了拍身前的大手,示意他放開。
“子一,也沒說安慰安慰我。”司空睿鬆開了手,可人看著更可憐了。
“你要我如何安慰你?”這人越來越孩子氣了。
“把事都扔給他,我們出去玩幾日如何?”司空睿有些期待。
“你走得開就成,我無所謂呀。”傷員,士兵都安撫得差不多了,外界又沒什麼變故,她隨時有空。
“那可說好了,後日便走。”明天一天安排足夠了。
“你怎麼看起來像是早有預謀的。”穆子一審視。
“那子一還去嗎?”兩人之間太過熟悉,想安排一點小驚喜,都是很費勁的事了,與其繞著說不,不如直說。
“去,還怕你弄丟了我不成。”
“我再也不會丟了子一。”
本是一句順嘴的話,換來司空睿緊張的表現。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你不會丟了我,我也不會丟了你。”穆子一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忙安撫,同樣也在表達自己是一樣的心境。
忻元海一夜未眠,想了很多,又似什麼也沒想,可有一樣他是清楚的,這個穆子七便是穆家小姐穆子一,是自己曾心動過的那個人。
甚至在不知她真身的前提下,這感情還加深了幾分,這種喜愛已超出男女,隻在意的便是一個她了,可她已有主了,便是那個景王。
景王今年被指了婚,這事他聽說過,還曾笑話過,說是哪家倒黴的女子會嫁給這樣的一個怪人,結果卻是這一位。他們還認識了十幾年,最終可笑的還是自己。
人沒睡好,這精神也就好不了,精神不好這脾氣也就好不到哪去,正煩著呢,最不想見到的人冒了出來,還不得不應付,真是無語了。
“景王。”
“忻將軍。”
“找我有什麼事嗎?”表麵上的客道都維持不下去了。
“明日,本王會離開軍營幾日,前去尋藥,軍中之事就拜托給忻將軍了。”司空睿一點也不在意得開門見山。
“你一人?”最好隻是你一人。
“同穆公子一起。”想什麼呢。
“這……恐不成吧,我可是戰敗方。”去什麼去,見你這樣,哪裏有病有災的。
“皇上的密旨,可是命本王便宜行事,有忻將軍在,沒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了,這兵權,睿還是少沾惹的好。”忻治皇不就是想試探嗎?如今他的子一回了,他用不上了,都拿走也就那麼個事了。
“你……”忻元海能說不怕嗎?不能,能說你不能去嗎?也不能,能把人關押起來嗎?更不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人得意的走了。
那個氣啊,那個煩啊,此時到達了頂峰,得找處撒撒才好,想到了關起來的那個人,都是這人惹的禍,沒那檔子事,自己不就還有個念想嗎,得去收拾收拾才解氣。
魏謹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且他的父親魏將軍也無法把他撈出來了,最終就這樣死在了大牢裏,不過臨死前,該交待的都交待了。
司空睿帶著穆子一要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穆子一曾在三洛城的住處,來到了那個院子,兩人的感觸還是頗深的。
他們的定情便是在此,更有甚者,司空睿確認穆子一還活著也來源於這個地方,再一次抖開那幅畫,心情又開始不同了。
“你當時就是憑的這個?”穆子一是沒想到的。
“嗯,這世上隻有子一可以做到了,你那幾個丫頭都不成的。”他懂子一想說什麼。
“那怎就想到我頭上去了。”自己的變化實在是太大,從身高到外貌,再到嗓音,甚至氣質都有所改變,想認出她來太難。
“當時隻是想到了子一還活著,一定活著,才會去注意一些細節。”提到這個司空睿仍覺得自己太笨了。
當時他到這來,是想著離這邊近,而在他之前能來的,或者說出現的異常人物,便是那個黑衣女子了,也就是子一,怎就那樣錯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