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伯。”
“姑爺。”一直這樣叫著,都是認同的,反正小姐也沒意見。
“子一呢?”無論發生了什麼,隻要見到人便無事。
“小姐她……”啞伯又看一眼那個方向。
“啞伯。”司空睿有些急了。
“姑爺,是小姐故意讓人擄走的。”啞伯道出了實情。
“哪個方向?”明顯是剛動過手,應該沒走遠。
問完司空睿便動了,直取啞伯一直看的那邊。
“喂,姑……”啞伯伸手攔了一下,叫了一聲,就放棄了。
這也太快了吧,原本是擔心姑爺追不上人,以這功力,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了,這位何時如此了得了,也好,功夫好才好,護得了小姐。
本有點提著的心放下了,小姐有本事,這位又追去了,他一個老頭子就歇著吧,論什麼也比不上啊,指揮著人收拾,不去操那個心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還得從忻軒庭說起,他繞了一大圈,又有了新的猜測,就有了新的計劃,同洛茜一樣,也有些懷疑那批人的目的中便是想找出洛雅族中會蠱的高人,加以利用。
在他的理解中,這種東西,會的,特別是高級的都是相互知道的,自己的計劃被人給破壞了,也不甘心,要麼毀了這人,要麼據為己有,是他也會這樣做。
於是在知道穆子一一行沒有跟著大軍一起行動時,便派了人過來盯著,旨在保護,可走了這麼些天了,太過平靜,就又生出了些別的心思。
與其這樣防著這小姑娘,不如好好試試這小姑娘,也好更放心,於是就這一晚,他讓人動手了,自己也出來了,這種審問與試探,換任何人來他都不放心的,也不可能讓更多人知道。
穆子一是看出來了嗎?並沒有,來人蒙了麵,功夫又極高,超過了啞伯,出手時雖狠,卻也留有餘地,分明不是衝著人命來的。
隻要不是這一條,就有餘地。
她沒動,任由這人綁了她,帶走,得看看是哪一方的人馬,若是巫師一脈的,倒是正好了,鬥蠱鬥毒鬥功夫,她一樣也不差,見著正神了,也好了結了。
若不是,她一時還真沒想到忻治皇頭上,她怎樣也是個人,不是神,哪裏就猜得到自己出了力,還會讓人生疑呢。
所以在被帶進一個幹淨的院子時,就放出了雪球,她惜命,真的很惜命,自個好了,秦睿也好了,他們都好了,好日子才剛開始,誰不願好好的過下去。
雪球出來了,她也被按在了一張椅子裏坐好了,聽到了腳步聲,不由側了一下耳,有些熟悉,可是還不能確定,直到這人開了口。
“你不害怕?”忻治皇是改了嗓音的,知道他身份了,就沒什麼意義了,可他的偽裝並不到位,仗著穆子一被朦著眼,走路的步調姿態都沒變,這輕重就不會變。
身上的衣物也沒大換,裏衣上的香熏就一直存在,如若是常人也就算了,偏巧他麵對的是個怪物,就這一出現,便讓人猜出來了。
不由得心下冷哧,這忻家人還真沒意思,一回一回的也不嫌累得慌,瞧不起歸瞧不起,這話還是要說的,還不能讓人看出她已看出來了。
“怕?有用嗎?”無論是什麼時候的穆子一,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緊張與害怕在麵對危險時,是一點用也沒有的。
“嘖。”忻軒庭歎了一聲,這個穆家女讓他想起了另一個,那一個比這一個更弱,可同樣也寧折不彎的性子。
“你是洛雅人吧。”
“莫非你也是?”穆子一的心思轉得很快,這人讓人綁了她來,無非就是想從她這知道點什麼,先順著他點,且看且行吧。
“我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你是不是。”洛雅一族很神秘,他知道,也了解一些,可每當他覺得就是這樣了,便會有更多的冒出來,以至於他從不小瞧,連冒充都不敢輕易嚐試。
“我,是。”這人再次提到這個是為什麼?
“你祖上在洛雅是做什麼的?”
“切,你綁了我來,不知我的身份,又有何用?”
“當然有用,據我所知,你是穆老將軍的義女,景王的未婚妻,洛雅族中為數不多懂古怪語言的女子。這是明麵上的,在穆老將軍認下你之前,你是做什麼的,旁人一無所知。”
他查過了,這女子就如憑空冒出來一般,原本以為過了穆老將軍的眼,便無事了,哪知這麼神秘。
“你是在替我義父查我,還是替景王操心,或者是為洛雅一族試探?”穆子一反問的很巧妙,三個選擇,用任何一個都能代表一種身份,可不選,這問題就進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