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司空睿再次歎氣,看來讓她自己去想,估計是想不到了,還是自己來說吧。“子一,你怎就這樣不愛惜自己呢?”
“我沒有啊。”這話是從何說起。
“還說沒有,之前的我們不說了,隻說今個,怎就可以這樣以身犯險。”他都快擔心死了。
“那人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穆子一覺得自己有底氣,也有這個把握。
“是,那一個不是你的對手,你跟著來是想看看是什麼人想這樣做,可子一,你想過沒有,萬一呢,哪怕沒這個萬一,那我呢?我若是晚一點,到哪去尋你,萬一你有點什麼,你讓我怎麼辦!”
司空睿是心焦的,話說得都快沒有多少條理了,穆子一這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推人的手抬了起來,撫上了他的臉。
“司空睿,我一直都很惜命的。”這是句大實話。“做這件事時,我是衡量過的,無論是哪一方麵,他們都不可能對付得了我,更何況我還有雪球,小醜,瞧,到那後的第一時間,不是就把雪球放出來了嗎?”
她獨立慣了,爺爺在時,她隻是學習,爺爺走了,她便是一個人單打獨鬥,連個商量牽掛的人也沒有,今生這些到是有了,可大多數都是她在護著別人,從而作決定時,隻要不傷害到他人,便無多少顧忌,到是忘了他經不起這些驚嚇。
“子一。”司空睿當然知道她有這個本事,可這心怎可能完全放到肚子裏。
“子一,試想一下,若是我,你會安心嗎?”他們的愛是相互的,他信子一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是安心的。
穆子一眨了一下眼,認真設身處地的去想了想,終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也可以另尋到法子打探到今個的一切,不是非得如此。
明白了,人也就軟化了,伸手抱住了眼前的這個人。
“秦睿,不會了。”多說多解釋都沒有多少意義,這幾個字便足夠了。
而司空睿要的也不多,隻是希望她更小心些就是,他知道她不同於任何一個女子,是有著不輸於男兒的氣概,本事,以及眼光膽量。
正是因為她是這樣,自己才會如此愛她,因為愛她,才不會因為怕失去,而束縛住她的手腳,那樣她就不是他的子一了。
而那樣的子一也不會再喜歡他,他一直在調整,去試著放手,試著讓她去飛翔,盡量給她自由的空間,但這一切必須是他在確認可控的環境前提下,他真的再經不起一回弄丟了她。
兩人相擁了一會,才返回,啞伯還沒睡,正等著呢,見到他們回了,明顯鬆了一口氣,這讓穆子一意識到自己還是不太周全,主動開了口。
“讓啞伯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哎,好。”啞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總之是自己太沒用了,幫不上忙,還讓小姐來安慰,不過有小姐這句話就好,小姐是凝主啊,是洛雅的主啊,真不能有半點差池。
這邊離京城本就不遠了,穆子一的行程過了明路,反倒走得越發的慢了,主要是在等司空睿。
大軍回了,都入城是不可能的,接旨留在了離京城五十裏的地方,安了營,紮了寨,作為主帥,各方麵還得關注一下,這樣一下便有一日了。
之後司空睿帶著幾位主要將領就準備進宮麵見皇上了,可這之前,他親自護送穆子一回了穆家,不是以秦睿的身份,而是以司空睿的身份。
哪怕低調,可騎在馬上,那麵具足以表明就是他,問為何他要這樣做,原因很簡單,做給世人看的,做給忻家人看的,這穆家子一,他的妻,他是如何看重的。
忻治皇不是懷疑她嗎?不是認為他好嗎?不是有各種借口嗎?那好,就讓他表現出來,在告訴其他人,特別是猜到一些的人,他請的高人就是這位,或,就是這位請來的。
自己能得到的功勞,必須得分她一半。
穆子一原本不想這麼高調的,可拗不過他,也懂他這樣做的心思,是怕忻治皇再出什麼歪心思把他們給拆了。
是,他們是被拆不開的,老天都不成的,可他總覺得自己就這樣跟了他,受委屈了,那婚事怎樣也是要補辦的,還得好好的辦,大辦,要讓她名正言順。
這個大傻子,有時就是在意這些不重人的,可這份心她得領了。
回了家,最高興的莫過於穆老將軍夫婦了,兩個孩子小,不太懂穆子一去做了什麼,雖想念卻不會擔心,老人心明眼厲,還有那樣的身份,怎樣也會比旁人多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