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有更多的法子,不是非得出家。”他想的是什麼自己明白了,可這選擇還是有些太那什麼了。
“我沒想過出家的,是我今個上了山,遇到了一位大師,他說我與佛有緣,難得的資質好,我才動了心的。”
“隻是動了心嗎?”就是說嘛,之前可是一點苗頭也沒有。
“不瞞姐姐,我之前沒去過這樣的地方,這是第一回,去了,就覺得心神都寧了,心也靜了,眼也亮了,好像自己本就該屬於那。”
在這個姐姐身邊也會有這樣的感受,可歸屬感卻是差了些。
“你,母親舍不下你。”穆子一沉默了一會才勸,她是讚同的,話有點違心。
“母親會同意的,她也知道什麼樣才是最好的。”忻元錫真的成熟了不少。
“那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想讓我幫你做的嗎?”好像說了這麼半天,沒多少實際上的東西。
“沒了,同姐姐這樣說說,我好過多了,也看得更開了,唯母親還得拜托姐姐了,希望她回到了洛國,能快快樂樂的生活。”
沒他拖累著,娘應該會好的。
“會如你所願。”無論是哪一個,都會如願的。
忻元錫站起了身,深深的行了一禮,再一次叫了一聲“姐姐”,才離開。
他一走,司空睿就出現了,他是不可能離穆子一太遠的,也都聽到了,把人輕輕的帶到了懷裏,比起忻元錫來,他的子一更難一些,最少他是這麼覺得的。
穆子一回擁住了他,她並不覺得難過傷心,隻是感歎這造化弄人,也許這就是命吧。
第二日,留音寺的方丈親自來了,先來未見到忻元錫,而是司空睿。
“施主,久違了。”對這位還是有印象的。
“方丈,久違了。”司空睿還禮。
“見過女施主。”明顯這位也是當得了家的人。
“方丈好。”穆子一應了聲,別看她聲音相貌身高都有所改變,可這一下還是引起了方丈的注意。
“可否冒昧的問上一句,是那年的那位女施主嗎?”
“沒想到大和尚的眼到是很利。”穆子一還是第一回遇到一麵一聲就能認出她的人來。
“不是眼利,是女施主並非常人,很容易讓老納分辨。”方丈雙手合十,口中默念了一句佛語,才說的這句話。
“看來出家人真的可以修到靈台清明。”是不是她不知道,可她希望忻元錫可以做到。
“謝,女施主。”為何謝,謝的又是什麼,很含糊,穆子一也不問,有與那個老和尚打交道的經曆,這樣的人神神叨叨一點也正常。
“大師。”忻元錫見寒喧完了,才站了出來。
“女施主可同意了?”昨個沒能留下,便是因為這個孩子的母親。
“母親,同意了。”忻元錫看了一眼洛茜,洛茜掩麵點了一下頭,孩子大了,有主見了,又是做了這樣的決定,她還能說什麼,萬般不舍也得舍。
真的有個萬一,她就更難了,孩子也耽誤了。
“阿彌陀佛,那就隨老納走吧。”方丈明顯鬆了一口氣,師弟走了快兩年了,一直沒有找到傳承人,這位再錯過了,他可就真對不住留音寺的曆代長老了。
“大和尚。”穆子一可不認為忻元錫同意了,洛茜放了人,事就了了。
“女施主請講。”方丈雖看不透穆子一的身份,可仍能感受到她的不同來,自然百般的客氣與小心。
“他的身份你可知?”這孩子叫自己一聲姐姐,又真與自己有那麼一點關係,有的話她就得說了。
“我佛慈悲,眾人平等。”方丈回答的很官方。
“成,有這句話就成了,隻是一件,我弟跟著你走了,便是你們佛家的弟子了,如何修行,如何鍛造,我都可以不管,唯他的平安他的自在這一條,你得給我保證,不可讓人給擾了,做得到,帶走人,做不到,就別逞強,糊弄我,嗬,那就會很有意思的。”
穆子一說的語調很平直,一點起伏也沒有,半點也不像是在警告人,可意思卻很明白,力度同樣也彰顯得很清楚,引得一眾人都在看她,而她卻隻盯著方丈。
“入得我寺,便是我寺弟子,這個是自然。”方丈仍是那副樣子,而這副模樣也恰恰說明他心中是有數的,也是做得到的。
穆子一放心了,揮了手,放了人,可方丈卻沒走,又扯了一件事。
“老納有個不請之請。”
“都說了是不請之請了。”穆子一不管是什麼,都想拒絕,她不信這些,沒敬畏之心,可下麵的人不同,連輕竹都小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