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來了?”有一個先聞其聲,後見其人的,年紀要更大一些。“帶回來也不錯。”應該是這三人中的老大吧。
隨後走出來一個他們都見過的,不過今個打扮的又不一樣了,既不是黑衣包裹,也不是下人的小心裝扮,而是很普通的婦人裝束,背也挺直了,人也顯得有幾分氣場了,總歸同她的身份有幾分相似了。
“我想著帶回來對質一下,免得弄錯了。”
穆子一明白了為何會派這位出去堵他們了,性情直爽隻是其一,為人公正是其二,其三便是這裏有一位信了那婦人的話,一位完全不信,這位取了中間,可不是正好了嗎?
“見過各位長老。”穆子一同司空睿一起上前行禮。
“你怎知我們是長老?”老三驚奇。
司空睿與穆子一同時都未說話,不一會就有人解釋。
“切,還是不存的心思深了,什麼都打聽到了。”
“不一定,我們在這,沒幾個人知道。”老大邊說邊去看那婦人,那婦人沒動,脊背極其輕微的晃了一下。
“既然來了,那就說說吧。”作為老大,如此吩咐沒有一點毛病,老二也讚同。
“說?說什麼?”穆子一問了一句,這沒頭沒腦的。
“你們是什麼人?”
“洛雅的族人。”
“到此作甚?”
“路過。”
“隻是路過?”
“可不隻是路過嗎?”
三問三答,重複了一遍。
“前麵沒什麼了,過這座大山很危險,還不如繞路來得快。”老三再次勸說。
“路過這一處,去往下一處,沒別的路可走。”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洛雅人。”
“洛雅中的什麼人?”
“平常人。”
“嗬。”老二問了這兩句,就想動手了,司空睿站了出來。
“老二。”老大製止,一大把年紀還不知收收火氣。
老二捏了一下拳,收了勢,氣卻沒有消,眼看著打不起來了,那婦人總算是出了聲。
“二位不要裝了,也不要狡辯了,在老身麵前沒有用的。”一句話就想把他們的身份定死。
“你是……”
“二位不一定識得老身,老身還是知道二位做了些什麼的。”老婦人仰仗的無非是自己藏得深。
“不知你記性好不好,可我的記性還是不錯的,前不久才見過,怎就說不認得了。”穆子一一點也不慌,涼涼得來了一句。
“這位夫人莫要胡說,你我何時見過?”對於這一點能不承認就不承認。
“你不就是小公主洛茜身邊的那位嬤嬤嗎?”穆子一先拋出了這一個。
“老婦人,是。”對這個老婦人無法抵賴,承認了這個才對得之前說過的話。
“不止這一個,你還是巫師一脈打頭的,應該就是國君手下的巫師本人吧。”一塊黑布從頭包到腳,沒點眼力見,還真看不出來。
“你……,也是,如若你不知道,也不會這樣對付我們。”老婦人沒想到過對方對自己的身份了解至此,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樣,她大方承認就是了。
“對你們?有點意思。”對方在這三位麵前說了些什麼,她是不太清楚,大概的意思總歸在那放著。
“你不要裝了,我洛雅怎會出了你這樣的反骨。”老二又在跳腳。
“反骨?我還真是有點像,就是不知如何反了,反到了哪種地步。”穆子一沒有用很直接的方式了斷這事,那婦人的珠子正帶在身邊,隻要她亮出鐲子,一切就都不攻自破了。
可對方的懲罰就未必能到位,對方可以用無數個理由來解釋推脫,而這三位長老長期居住在此地,對外界並不了解,這罪名定得不能讓人心服口服,並無多少好處,會寒了一直堅守人的心的。
那她隻能勉為其難的麻煩一些了。
她的大方承認又一次在他人的意料之外,當然司空睿是明白的,淺笑了一下,人卻更加戒備起來。
這三人的功力不弱,圍攻於他,他可沒多少勝算,子一對付那婦人雖說一點問題沒有,可誰又說得好呢,他可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你平白無故的收集七珠就是不對。”還是老三問的直白一些。
“我沒有收集。”它們是自己來的,可不能算到她頭上。
“胡說,你敢說顧爺的一顆不在你手裏。”老婦人也就隻能肯定這一顆了。
“在啊,他給我的。”可不是他給的嗎。
“可他死了。”自己該早些聯係他的,否則也不會如此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