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冷月修的業務能力,凡是他按一下就清楚怎麼回事,這次兩秒都沒觸感反饋,一定是有問題。
冷月修扣著男人的手沒放,矮下身子躲過一個撲襲,順便一腳踹走,踢到蘇見橙旁邊。
蘇見橙嘴上抱怨老大沒有人性,手上動作利索得很,直接順手就劈了過去。
冷月修的右手摸向自己的左肩,左肩戰衣位置有個小裝置,戰術手套卡住,手一抽,就可以在不占用別的東西的情況下脫掉手套。
人的脖子是有兩條動脈的,左右各一,冷月修用沒戴手套的手指探上另一側。
沒有脈搏!
真的沒有脈搏!
甚至沒有戰術手套的隔閡,他手指清晰的觸感得知,那人的皮膚是涼的!
冷月修大驚,右手重新塞回左肩上的戰術手套內,他的視線轉移看向被扣著的男子傷口。
傷口,沒錯,傷口。
傷口的部分地方還帶著新鮮的紅色,夾雜著血跡幹涸的褐紅色,但沒有血液流下。
幾個條件疊加起來,得到的不可能被推翻的結論是——這人死了!
這人死了怎麼還能跑能跳能咬人!
這不科學!
冷月修想著死人敲暈有什麼用,還暈個什麼勁,他一腳大力一踹,這次一點也沒收著力道。
42碼的皮靴踏在男人的胸膛,男子胸膛凹陷,肋骨斷了數根,向後躺倒,順勢砸倒了兩個靠近的人。
冷月修回眸,視線在地麵上掃視,剛剛被他敲暈的人呢?
哪還有敲暈的人,那些被敲暈的人,全都在他們不知不覺進攻別人的時候,搖搖晃晃重新站了起來。
包括那個冷月修印象深刻的披著頭發的女人。
不是人多到敲不完,是完全敲不暈,這邊敲完,那邊又站起來,有多少個戰鬥人員也敲不完!
冷月修的這一發現是驚人的,他還沒來得及告訴隊友,他手腕上的腕帶就震動起來。
通訊是白夢顏撥來的,是白夢顏被困在地鐵內求救的那一通電話。
冷月修的神情驚訝又複雜,所以蘇見橙才幫冷月修打掩護。
他在大腦中閃過幾個想法可能,電話是要接的,眼下的場麵也是要控製的。
接著,他拔出匕首捅入剛剛被他確認沒有生命體征的男人喉嚨,匕首拔出,伴隨著蘇見橙的鬼叫。
冷月修看著那人軟軟倒地,兩步踩著越野車的車頭站上車頂。
“別打了,上車頂!”
隊友幾人一臉迷茫,眼前的瘋子應接不暇,得到隊長指令,也紛紛踩著引擎蓋站上車頂。
他們的越野車配置精良,車身比較高,除非一米八以上的,可以伸著手臂摸到車頂,個子低的完全不可能上來。
問題是,他們人上了車頂,圍攏過來的瘋子把越野車圍得水泄不通,甚至扒拉著引擎蓋也要上來。
“別讓他們爬上來。”
冷月修說完就接了電話,認真地聽那邊白夢顏的動靜,得知白夢顏被困,他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發瘋的人,更是心中火起。
聽到那邊女孩壓著喉嚨痛苦地嗚咽,他更是急切地喊著白夢顏的名字。
隊友幾個從來沒見過隊長這樣急切,一邊推搡著爬車的人,一邊豎著耳朵八卦隊長。
等隊長掛了電話,臉上的神情更是陰鬱幾分,他快速地在腕帶小光幕上操作,撥出電話,安排救援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