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劉三嫌棄的抽出錢唐嘴裏的綢帕,他的臉上還停留著憤怒與嘲諷,隻是不知這是對著誰的。
嘴裏乍然呼吸到新鮮空氣了,錢唐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被兩人的對話弄得一頭霧水。
其實不止他如此,在場大多數人都是懵的。
除了知內情的常青和鄧七,錢恩恩可不無辜,方才唐十七說的是領罪,可不是什麼替人領罪。
衛安見到錢唐這副模樣,好奇的小聲問道:“劉三哥,你們抓人而已,怎麼把他弄成這樣了,我瞧著他也不像你們渾身都有力呀。”
劉三嘴角抽了抽,“你去他書房看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衛安聽了他的話有些不明所以,轉身就朝著書房去了,而劉三看著他的推房門的背影,立刻就要阻止他,但顯然是來不及了。
“啊!!!”衛安推開門的那瞬間,被屋裏的場景,嚇得臉都白了,牆上林林總總的掛了不少東西,根本就不像是書房,反倒像個刑房。
讓他受到驚嚇的不止是像刑具一樣的東西,而是屋中的活色生香啊,小翠因為身上有傷,收拾起來有些慢,他正好趕上人家換衣裳。
小翠的背上像有數條蜈蚣在爬似的,登時給衛安純潔的心靈,來了重重的一擊,他直接嚇著倒退到了門邊。
雙手快腦子一步,將門一合,他才緩緩回過神來,朝屋裏人說了聲抱歉,這才在迎著眾人的目光,又重新走到了人群中。
“唐十七,這錢唐就是個變態,你一定不能放過他!”衛安因為憤怒,臉都漲紅了,“他在家中私設刑房,虐待良家女子。”
錢唐此刻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沒去看他的‘好妹妹’,他勾唇一笑,望著他的眼神帶了幾分邪惡,“衛郎君好生純情,此乃閨房之樂而已,如何就成了刑房,再則那女子可不是什麼良家子,她乃是我錢家的下人,打殺都隨我們,官府也管不得的。”
“你!”衛安指著錢唐,手指抖啊抖的,卻不知道開口要說什麼。
“錢唐,你虐待家中下人,本縣至多譴責你兩句,可即便是家中奴仆,倘若有死於你之手,本縣也會教你替他們償命,即便他們並非良籍,但她們亦是父母生養,活生生的一條命。”
錢唐笑了起來,其實他的皮囊生得很好,他與錢恩恩雖生得有些不同,但兄妹二人都很好看。
這是眾人都不能否認的事實。
他這一笑,眼尾有些上翹,還帶了絲紅色,有幾人登時就看呆了去,錢唐很滿意眼前的一切,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唐縣令說得對,今後錢唐必不在人前,露出如此品行,教世人爭相效仿的。”
“她們可都活生生的呢,看來要叫唐縣令失望了,方才你來見過的丫鬟們都還好好的呢。”見她的目光投向書房裏出來的人,他徐徐的補充道:“哦,對了小翠先前見客不周到,本郎君正在‘教訓’她呢,免得將來再失禮於人前。”
唐十七“錢大郎君有沒有害過府中的人,本縣會一樁樁查出來的,今日來找你,是為兩名良籍女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