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回過神來,人就已經被困在了衛家。”衛辭回想起那日,神色還有些茫然。

“那便從宴會開始說起,郡守為會將這件事交給你來辦。”唐十七將手背在身後,在屋中來回踱步。

她的腦中已有一個不成形的想法,還需要衛家諸位的證詞來證實,“事件的經過你們說得越詳細完整,我才能替你們找到那一線生機。”

之前是坐以待斃,現在有了救命稻草。

衛家父子的精神,皆是為一震,七嘴八舌的就要說起那日的事,被衛辭一力壓下了,開玩笑,這種時候,他身為長輩的,自然要第一個開口了。

“其實一開始定下辦宴會的,並非我衛家......”衛辭一臉的凝重的回憶起,當日的情形來。

衛辭望了一眼書房外,窗戶上樹影婆娑,躑躅著沒有開口。

見此,唐十七喊道:“鄧七!”

鄧七出了書房門之後,原路返回,又上了屋頂。

過去關門的衛三,驚歎於他的功夫,“若是我有他一半的功夫,應當能帶著衛家脫難.....”

眾人:“......”

衛辭更是羞愧難當,他衛家的教育,好像有點兒失敗啊。

“咳咳,衛長史,你請接著說。”唐十七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衛辭這才重新說道:“當日在郡守府中商議事情,待正事商討完了,黃郡守便說想要舉辦一個宴會,逗家中老人開心。”

“黃郡守的母親已經五十多了,近來身體不佳,是以,他便想舉辦一個宴會,替老人家衝衝喜。”

“若不是黃郡守早已成婚,隻怕是要娶一房妻子回去衝喜的。”衛辭有些感慨的說道,“黃郡守很孝順,便想了這個法子,請了清流郡有名望的人參加,以逗老人家一樂。”

“這本來就是一樁好事,大家都很讚同這個說法。”

“隻是在什麼地方舉辦,又有誰來幫忙操辦、護衛,成了當時討論的主要問題之一。”衛辭越說眉頭越緊。

他又道:“辦宴會的地點很快就決定了下來,隻剩下人手如何安排。”

“黃郡守一開始可有安排人?”唐十七聽到這裏,似是隨口問了一句。

衛辭搖頭,“正是因為這樣,人選才遲遲決定不了,商議到後來,就相互舉薦起來,自然也有人推舉了我。”

“是沈家嗎?”唐十七又問。

衛辭也覺得奇怪,“並非是沈家,而是一位參軍。”

唐十七點頭,表示了然,餘光瞥到奮筆疾書的衛二,隻覺得今晚這一趟,收獲頗豐。

“沈司馬與其他人都有人舉薦,黃郡守獨獨看中了你,想來那位參軍說的話,與旁人有所不同吧。”唐十七猜測起來。

衛辭捏緊了拳手,‘哐當’一聲砸了下去,他正好站在書桌旁,這一拳下去,認真作畫的人抖了一抖,“啊,我的畫!”

唐十七無語的走了過去,檢查那畫是否有損壞,見隻是多了一個墨點,遂鬆了口氣,“還好還好,衛二郎君,你再重新畫出來一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