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冤案的盡頭,還是冤案(1 / 2)

雖然不認識來人,但是從他口中的話,以及衛安的神情,唐十七他們也猜出了來人的身份,聶二郎.

也是整件事情的開端人物。

他進來之後,一眼都沒看氣急敗壞的聶參軍,反而看向了衛安的方向,“衛七,對不起,我以為聽他的話,做了那些事,便能得到阿耶的疼愛,也能在聶家站穩腳跟,卻不想......”

聶二郎雙眼通紅,裏頭全是愧疚。

衛安別過了頭去,並不想再見他。

聶二雖事出有因,但他卻沒有原諒的理由,一個人有上進心是無可厚非的,證明他可以因為內心的欲望,通過一些手段,達到改善生活的目的。

但那一定是正當手段,而不是別人的全家,都因他一己之私,險些喪失了生命,如若此次沒有唐十七,或許衛家真的沒了。

他能替自己原諒聶二,但是不能幫家裏做這個決定。

此事,本就因他個人私心而起,又怎能再傷他們心。

況且,聶二的話,也讓他寒心,倘若聶參軍給了他想要的東西,他還能如今日這般孤注一擲的站出來嗎?

如果唐十七能聽衛安的心聲,會肯定的告訴他,今日這聶二是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她方才準備請郡守的人,將聶二請來的。

聶二這會兒自己送上門來,她倒是省了些事。

唐十七衝聶參軍齜牙,“聶二郎君來得正好,方才正要說去請人呢,花娘胭脂身上的傷,想必與聶二郎君的手印吻合吧。”

黃家父子俱是抽了抽嘴角,這小子當真是還在這喘上了,當她才是這正廳裏的第一人呢,做起主來眼都不帶眨的。

聶二郎卻是搖了搖頭,明知她是故意提及胭脂一事,卻也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不用比對了,胭脂是我殺的。”

他的視線是正對著唐十七的,“衛七離開清流郡,能遇上這位郎君,是他的福氣,聶二好生羨慕。”

唐十七翻了個白眼兒,“......”,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衛安這貨要不是衛家是人真心疼他的,隻怕他早就見閻王了,哪裏還有今日的峰回路轉。

思及此處,唐十七忽然頓悟了,“你願意去害胭脂,除了受命不得已之外,是否還因為衛安在家,與你在聶家,有著截然不同的境遇。”

聶二瞳孔猛的一縮,顯然被人戳中了心事。

一個被寵上天,含在嘴裏怕化了那種;另一個如同雜草,隨時可以拋棄。

一群人時常在一起喝吃玩兒樂,衛安的陽光照耀著周圍的人,同時也滋養著黑暗裏的花朵,隨時有被吞噬的危險。

“胭脂雖為花娘,但她卻是這件事情中最無辜之人,你為何選中了她?”沈司馬乃是經辦此案之人。

真凶換了一個,動機自然也就變得不同了。

他有追問的理由。

兩人的問題,令聶二郎的臉色,變得古怪而又扭曲,“他說得確實不錯,還有一點便是那胭脂,明麵上是聽我的話,但她心中最喜的,還是衛七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