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一隻鴿子叫了幾聲,便一頭紮進了,正泛起了魚肚白的蒼穹。
眼底有幾分陰影的常賢,瞧它飛得穩穩當當,這才回頭看身邊的下人,用手指挑起他的下頜,意味不明的問道:“你方才說了什麼?”
那下人便是昨夜被挑中的人,此刻身上是又疼又難受,尤其是某處,他不知道,原來還可以......但是他卻不能露出任何的不滿,或許不舒服。
隻能強迫自己笑道:“大郎君,唐縣令派人遞了話,一會兒就要過來了。”
常賢摩挲了一下他的臉,看到這人額際冒著細汗,腦子裏飛快的閃過另外一張臉,無趣的收回了手。
“既是如此,還不滾下去準備。”常賢方才還含笑的眸子,瞬間蓄滿了風暴。
那下人顧不得一身疼痛,他立刻跑了出去。
待唐十七帶著人上門時,常賢已然恢複了君子如玉的模樣。
他笑著迎了上去,“唐縣令今日來,可是二弟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唐十七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不說是也不說否,隻覺得此人身上的令人不適的氣息,越發的重了。
她的目光,淡淡掃過那位,昨日還好好的,今日走路便一瘸一拐的常家下人,眸光一轉,便有了想法,“恐怕要讓常大郎君失望了,本縣也想盡快定案,可是,常二郎君,倒是一位嘴硬之人,他一口咬死了,說不好男色。”
“這嫌疑人不認罪,本縣也不能屈打成招,須得人證物證俱全。”唐十七見常賢麵有不解,“伍方雖然狀告他,本縣的人收到證物,但是缺了嫌疑人的口供,並不能定罪。”
她道:“因為有些案子,與令弟的一樣,看似人證物證齊全,查到最後,或許是一樁冤案,既然令弟一直喊著是清白的,本縣便要力查到底,倘若他真是清白的,但可還他一個清白,倘若他真犯了事,也別怪本縣不客氣了。”
說到後麵,唐十七的神色,頓時冷俊了起來,眼神銳利如刀,常賢覺得臉都有些被她刮疼了,不自然的別了一下頭。
“既是如此,唐縣令可有什麼想問的,能早日查清這個案子,常某定知無不言,早些還受害人一個公道。 ”
唐十七似是十分滿意他的配合,“既然令弟說,他不好男色,本縣便隻能從之方麵著手,隻要能證明,他有這方麵的喜好,與伍方之間的事,便是水到渠成,鐵板釘釘的事。”
她目光如炬的看向眼前的人,“是以,本縣隻能上門來問一問,常大郎君,可有什麼關於這方麵的消息,也好為本縣提供一二查案的思路。”
伍方站在她的身後,聽到她的話,麵色極為平靜,就好似她說的人是旁人,與自己毫無關係,除了胸膛的一顆,炙熱跳動的心。
常賢沉默了下來,唐十七說的話, 他當然知道,這些在律法上都有明文規定的,根本做不得假。
能作假的向來都不是白紙黑字。
而是那顆搬弄是非的心,還有一雙能攪動風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