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色一變。

常青道:“快,準備迎接!”

在前往的路上,眾人心思各異,但都在猜測,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京城來人做什麼,怎的來時一點兒動靜也無。

常青憂思更深,唐十七與黃郡守有交情,按理京中來人,黃郡守應當會提前,給她打個招呼的。

如此,貿然上門。

也就是說,黃郡守也沒得到消息。

來者,或許不善。

前衙至衙門口的距離最短,沒等眾人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們便已到見到了......風格迥異的兩撥人,不禁目瞪口呆。

呃......他們要接的是哪一撥人......來著?

常青和來義對視一眼,也對眼下的情況有些抓瞎。

但不妨礙他們行禮,“見過天使。”

兩撥人同時受禮,瞥見對方的作派,不禁心生疑竇,一波著軍服的人,率性發問,“你是何人所派,為何冒充朝廷天使?”

著朝廷官服的人,則是一梗,“哪來的莽夫,我等受陛下親口所授,送來傳達陛下的口諭。”

“陛下親征高麗,根本不在京中,何來的親口所授?”著軍服的不及與常青等人交談,便想先將這說謊之人拿下。

著官服的人一見,頓時慌了起來,這群隻會喊打喊殺的莽子,惹火他們,真是會動手。

為首之人,見狀,急道:“陛下的口諭,是傳給楚公的,由他代為通傳,你等若是還有疑問,盡可傳信去問楚公。”

著軍服的人那一群人中,有人冷哼出聲,“楚公真是好大的官威,此事本將自會同陛下稟明。”

兩撥人險些打起來,卻因楚公而停了下來。

常青垂眸思量,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來義和劉三等人,亦如他這般,倒叫兩撥人瞧著心氣順了些。

“唐潛接旨!”著軍服的人,再次率先開口,朗聲喚道,卻見鳳陽縣衙,無一人動。

他眉宇間充滿了不耐煩,再次喊道:“唐潛接旨!”

這次有人動了,作為主簿,來義挺身而出,“啟稟天使,唐縣令遭遇了刺殺,眼下正昏迷不醒,你看,你等風塵仆仆,不若先歇息片刻,小的去問下郎君,唐縣令何時會清醒。”

那軍官兩道濃眉,快皺到一起,一雙眼原就大,此刻瞪得跟銅鈴似的,質問道:“縣令暈了,本將的旨意怎麼辦?”

得,另一邊著官服的,也不用傳旨了。

一縣之令,昏迷不醒。

他們傳了有什麼用?

但,人暈了也有暈了的好處,至少,他不能及時處理事務呀。

“赦將軍,還是先休息一下吧,人沒醒來,咱這旨傳不出去,可是掉腦袋的大事兒。”著官服的想通之後,反過來勸說那位領頭的軍官。

“是呀,赦將軍,他們說得挺有道理的,我們傳旨給縣令的,人沒醒過來了,這旨要傳給誰?”赦將軍的心腹,瞧著眼下這個局麵,也上前勸說一番。

赦將軍眉頭始終不展,但怒火倒是散了些。

他關心起了唐十七受傷的事情,“堂堂一個縣令,朝廷命官,作何會被人刺殺了?”

來義苦笑道:“凶手被人收買了,且顛倒黑白,讓凶手誤以為,唐縣令害得她的母親流放,這才下了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