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縣令,盡快著手準備吧!”郝將軍說完,便背著手離開了,似是背後有惡鬼在追他。
郝將軍認為自己再不趕緊離開,唐十七能就地暈過去,傳出什麼於聖人不當的言論,那就不好了。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一群人圍了過來,指著唐十七手上的聖旨,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鳳陽才多大點兒地,多少點兒人,最重要的是,一個縣而已,他讓我增兵邊境,確實不是在逗我們嗎?”劉三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卻見眾人都沉默著。
唐十七舉了舉手中的聖旨,“這是能作假的嗎?”
“下晌,郝將軍讓準備青壯,心裏已然有了猜測,沒想到竟是真的下了一道如此聖意的旨來,真是......”來義有些說不下去了。
“陛下難道不知,鳳陽隻是一個縣,開口便要五萬人馬,這是要將鳳陽縣的男丁全抽走嗎?”劉三很激動。
他下意識的摸著刀柄,再往嚴重了說去,隻怕連他那個,隻會爬的兒子的那份,都算進去了。
“你們莫要著急,上頭隻說盡快,並未強調明確的日子,我等還有回旋的餘地,待本縣思量一番,再作打算。”唐十七安慰道,“眼下夜色深了,你們先回去歇息吧。”
“哎~”來義長長的歎了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眼見著鳳陽縣有些起色了,一場兵役,恐怕又得倒退十數年。
但他終究沒有再說什麼,正如唐十七所言,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更好的應對之策。
畢竟,下令的,是整個大晉至高無上的存在。
逆者,亡。
來義出門前,甚至帶上了還想開口的劉三,將人拖到門口了,劉三還想再回去,被他攔住了,“你沒看出來,唐縣令有話想和青木單獨說嗎?”
劉三這才消停下來,“希望他們能想出辦法來。”
“常木頭,你對這道旨,有什麼看法?”唐十七靠坐在床頭,微側身子,看向坐在一旁的人。
“這道旨來得太過於蹊蹺,又有幾分合理。”常青分析起來,“在陛下提出要親征時,便大力在全國征兵,鳳陽因黃郡守之故,得以保全。”
“休養生息幾年,被有心人注意到,同陛下進言派兵增援,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也覺得有人在背後搞鬼。”唐十七不是問他,而是肯定。
常青點頭,“有那等能力,還窺視著鳳陽的,唯一人爾。”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想解決這次兵役,就需要明白,此人想要做什麼,又想得到什麼了。”唐十七若有所思起來,“你覺得此人做這件事,想要什麼?”
常青指了指自己,“眼下在鳳陽發生的事,與京城裏能扯上關係的,唯有你我二人。”
唐十七被刺殺,背後之人,乃是楊誌所為;而他則是親大兄,因其私欲所為,但兩人的背後,皆有楊家的影子。
常青忽然想到一件事,“你昏迷其間,我從曼娘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或許能從中得到答案。”
他將曼娘的身世,一一道出,最終還說起了自己的猜測,“之前宋典承認害死了宋義與宋炎,但最後查出,乃是司佑所為,宋典承認的動機,就耐人尋味了。而司佑與水生案有關。目的直指王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