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兄,我真沒想到,你這一手丹青,堪稱當世一絕啊。”有人帶著酒意,在席上微晃起身,敬了年輕男子一杯。
名喚妙手的男子,是京城裏新來的讀書生,名喚張丹青,因為作畫出彩,友人們戲稱其為‘妙手’。
亦跟著起身,聞言,直搖頭,“哪裏哪裏,不過就是我作的畫,幾位仁兄看得過眼而已,比起做文章來,和你們差得太遠了。”
“小弟來京城這段日子,也多虧了你們的照顧啊。”張丹青麵色酡紅,身體晃得比誰都厲害。
他身旁也有一人也站了起來,伸出一隻手搭在他的左肩上,張丹青的左手,下意識的,就在自己腰上了摸了一下。
很快,他想到了什麼似的,將手搭到了對方的肩上,高興的喊道:“望江兄,你也來一起喝!”
“喝!”
“......”
一大桌子美味,隻剩下了殘羹,灑盞也東倒西歪的,一屋子人,有的早已攜了美色睡去。
也有就地躺下,呼呼大睡的。
那個張丹青喝得多了,道是上茅廁,待往返幾次後,又陪著吃喝了一會兒,便道:“我不行了。”
說罷,他一頭栽在桌上,不省人事。
“妙手兄?”
“丹青兄?”
“......”
“哎呀,先別管他了,咱們接著喝!”有人推搡了一下,試圖喚醒張丹青的人,那人見桌上的人一動不動,也失去了興致,轉頭拿起酒杯,喝了起來。
一夜魚龍舞畢,日上中天,漸至偏西斜,陽光照進了清心齋,透過一間間窗欞,照醒了醉生夢死的人。
他們一個個睜開了雙眼,伸了個懶腰,身上‘咯吱咯吱’的響了起來,伴有美色的又是春色無邊......
躺在地上的人,夜裏睡著之後,便被自家下人,扶上了床榻,沒有下人的,則由齋中人照料。
他們睜開眼時,眼中皆有短暫的迷茫,不知今昔何夕。
而趴在桌上睡著的張丹青,睜開眼時,眼中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過,瞬間又變得迷茫起來。
他敲了敲腦袋,似是懊惱起來,“我這酒量可真差,不會被他們嫌棄吧......”
張丹青說著,便往門外走去,熟門熟路的到了一間房外,輕聲喚道:“望江兄,你醒了嗎?”
屋內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戛然而止,還有男子低低的咒罵,好一會兒,才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我沒事,一會兒便去尋你。”
張丹青一副打擾到對方的模樣,“望江兄,對不住呀, 昨夜見你喝多了,我便想來看看你。”
“......”
屋裏的動靜徹底偃旗息鼓。
張丹青咳了咳,“望江兄,你慢來,我去尋一下其他仁兄。”說罷,迅速離開了。
總算不是我一個人倒黴了,那望江如是想道。
望江翻身就要下床,一隻柔若無骨的手,從他背後伸出來,他眼底的神色翻湧,幾經變幻,翻身一把抱住,“趁那傻子還沒回來,咱們接著玩兒......”
“嗬嗬~~~”女子的媚笑聲聲入耳,引得望江,還有其他幾處的男子,皆是立刻化身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