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不好了,家主,不好了......”楚公府,一個下人,驚得魂不附體的往內院跑。
至路半時,被管家給截了下來,“混賬東西,一大早的慌張什麼!仔細家主剝了你的皮。”
下人急喘的聲息一頓,麵色大變,管家方要再教訓他幾句時,又有一下人,往他們的方向跑來。
他嘴裏嚷的,與前一個下人,幾無二致。
管家眉頭幾乎皺在了一處,“何事如此慌張?”
兩個下人對視一眼,還是後跑過來的那個人答道:“楊管家,外麵有謠言說......說......”
“說什麼?”管家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並沒有開口,而且這聲音也不是自己的。
他麵前的兩個下人,已朝自己身後行禮了,“家主!”
管家忙回頭跟著行禮,“家主。”
“管家,你平日怎麼管束的下人,怎的叫他們這般無禮,衝撞了後院,他們如何擔得起?”
楚公不滿那兩個下人,更不滿是的管家。
管家嚇得魂不附體,立刻將注意力,轉到了兩個下人身上,“還不快說,發生了何事,竟擾了家主的雅興.....”
兩個下人,見到楚公,雙腿直抖,又不敢閉口不言,隻得視死如歸,爭先恐後的說了起來。
先來的那個下人道:“外麵有人在傳,說老家主他,他濫殺無辜......”
楚公背在背後的手一緊,麵色倏地陰沉下來,“何人亂嚼舌根,擾先人安寧......”
後來的下人,腰彎得更低了,“滿街上的人都在傳,還有人說,當年老家主的軍功,便是由此而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城裏好多人都相信了,還在到處傳......”
流言這種事情,往往事主都是最後一個知曉的。
也就是說,能傳到楚公府,相信整個京城,差不多已是家喻戶曉了。
楚公想到這一點,沒有如往常那般急著處理兩個下人,管家亦知事情的嚴重,便揮了揮手,讓兩個下人先退了下去。
兩個下人,皆是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來。
“管家,去將府中的先生都請......”楚公的話還未落音,那些個心腹、先生們,便聞風齊至了。
“諸位,對於今日的流言,不知有何想法?”楚公落於首座,望著下首的眾人。
“老夫以為,應當先查清流言的來處,隻有找出傳謠言的人,才能製止謠言繼續傳下去......”
“說起謠言的來源,這幾日我倒是見著好幾戶人家,在城中聚集,屬下懷疑......”
“旁人聚會,有甚稀奇的?”有人問道。
“他們都是當年玉梨案中的受害者家屬,有痛失愛子的,也有痛失兄弟的......”
“嘶!”有人倒吸一口涼氣,並快速小心的瞥了眼上首的人,發現對方神色變得十分難看,便努力讓自己減少存在感。
“還有,當年偷聽到我等議事的那群受害者的家人,也聚在了一起,屬下不覺得這是巧合......”
楚公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方才他一言不發,直到此刻,他才問道:“當年偷聽議事的那群人中,唯一的活口,唐潛已死在了上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