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爆出大將軍,這邊帝姬懲罰後,大將軍那邊也少不了一頓毒打。
[我不是你們主子,這些話留著給你們大將軍說吧。]
東臨雪轉頭,看見站在院門的萃景招手示意她進來。
[萃景,你喊幾個身強力壯的把他扛回去。]
[諾,帝姬婢子一人就行。]
[你不行!你不能抬他!]
東臨雪驚呆了,她無法忍受萃景抬著滿身汙垢的嵐回去,萃景敢抬,她當即立下就能換一個貼身婢子,東臨雪覺得自己是有些愛幹淨的。
[諾,帝姬屋裏濕氣重不幹淨,還請帝姬屋外等候,婢子去去就回。]
兩個士兵局促不敢的站在東臨雪身側,想給她搬個椅子發現椅子上一層土,這樣的椅子搬出去帝姬應該會要了他倆的命,大將軍怎麼還不來?兩人感覺此刻度秒如年。
不過一刻萃景帶著三兩侍衛進入房中把人抬走。
東臨雪本是想去找賀歇說一下這件事,整頓一下軍中風氣,沒有軍令便動用私刑,又想起兩人剛剛尷尬的對話歇了這個念頭。
回到帝姬殿,東臨雪找來醫官為質子嵐療傷,聽醫官敘述質子嵐身上已無一處好皮,鞭打的手法極其考究,既能不把人打死又能皮開肉綻讓人痛不欲生,其他大大小小刑具造成的傷口更是數不勝數。
等東臨雪進殿看到質子嵐,他已經被裹成了個木乃伊,隻能眼球堪堪轉動。
殿裏幾十個婢子無一人敢照顧質子嵐,也是因為他的身份,婢子們覺得一個質子罷了,和他們的身份別無二致,而且他傷痕遍體,看著就讓人害怕,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推來推去。
最後商量決定一人照顧上一天。
那兩位鞭打質子嵐的士兵被霍堯帶到賀歇麵前。
[帝姬看到後,什麼神情語氣?]
賀歇擺弄著麵前的幼貓,貓是從貓媽媽手裏奪過來的,賀歇當時心裏想,自己都沒爹娘,一隻貓能這樣幸運?
[稟將軍,帝姬隻是問我二人是動用私刑還是將軍授意而為。]
[你二人如何回答?]
[自然是沒有暴露將軍,罪責都由我們攬下,帝姬隻說讓我二人來請罪。]
東臨雪自然是知道這些都是他所為,那二人隻是替罪羊而已,東臨雪不想遷怒無辜的人,也不便明麵戳穿得罪賀歇。
這次隻能讓質子嵐打碎了牙咽下去,在東臨,別國質子就是為奴為婢的命運,即使賀歇自己承認是他打的,別人也隻能說質子嵐活該。
[沒有暴露?有些事自然是死人的嘴最嚴。]
霍堯心領神會,拔出劍,未等二人求饒便斷了頭,鮮血濺到賀歇臉上,貓也未能幸免,幼貓好像受驚過度,一身的毛立了起來,對著賀歇呲著牙,咬了他一口。
賀歇冷眼望著幼貓,甩手丟給了霍堯,讓他看著處理。
賀歇自己一人坐在桌邊想了許久,其實有些不滿東臨雪的做法,如果放在幾年前,她應該會來質問他,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霍堯覺得賀歇並未說怎麼處理,他暫且就當是放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