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苑痕的情緒進一步的延伸,餘樂以右手打出的一記衝天而去的炮拳直中苑痕的胸口。
這炮拳並不是餘樂和蔡風去小青山武館集訓的時候學習的拳法,而是源自陳一諾的哥哥,陳逸聞。
在武學的傳承之中,形意拳一直是拳法之中濃墨重彩的一類拳法,其中螳螂拳、蛇形刁手、虎形拳等等拳法都各有獨到之處,而這些拳法之中的共同點,就在於他們是通過模仿對應的動物進攻方式演化出來的拳法。
而在這種基礎上,既然古代人可以模仿那些動物而創造出對應的拳法,那麼現代人自然也不會比古人弱,他們也能博采眾長,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創造出現代人獨有的特殊拳法。
因此模仿炮彈攻擊方式,進而推演出一套特殊發力技巧的炮拳應運而生,而與之相似的還有槍指與機關槍拳。
但受限於它們一個需要需要經年累月的鍛煉手指,而另一個則是對一個人身體的綜合素質要求極高,所以陳逸聞隻教了更多是以特殊發力技巧見長的現代炮拳。
炮拳在練出巧勁之前並不會有什麼特殊之處,隻是一個對於自身力量運用效率不錯的直拳而已。
就像如今餘樂對於炮拳的掌握依然停留在一個比較粗淺的境地,但依然是餘樂攻擊苑痕效率最高的方式。
苑痕應擊悶哼一聲,但打出這一拳的餘樂卻隻感覺自己打到的好似是一塊虛不受力的海綿一般,似乎自己這近乎全力的一拳似乎並沒有多少實際效果。
但不等餘樂多想其中深意,明明憑借莫名的卸力技巧規避了大部分力氣,卻還是因身體中積攢的傷勢悶哼出聲的苑痕將手向著側麵一拽。
頓時那把插進餘樂肩膀的短劍就向著餘樂的脖子劃去,並一路將餘樂肩膀上的血肉也一並割開了。
但現如今的餘樂的身體已經應激式的做出了改變,他的肉身開始變硬變大,就連剛剛被割開的傷口都不見的有任何鮮血流出。
此時的餘樂就像一具活屍,一具胸懷滿腔憤怒的活屍。
此刻情況緊急,本想繼續進攻的餘樂也不想去賭自己此時的身體能不能恢複脖子上的身體,餘樂右手迅速回拉。
他知道憑借自己的手速不可能比苑痕的更快,但他不必將自己右手拉回脖頸處抵擋短劍。
餘樂的右手變拉為推,而他推得推的目標不是旁處,恰恰就是苑痕手握利劍的手肘。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餘樂的肩膀到脖子的位置就已經被開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在這同時他的左臂也因為關鍵肌肉的斷裂從而無力的耷拉了下來。
但他的右手已經死死的抵住了苑痕左手的手肘,不讓那柄利劍在朝著自己的脖子靠近一步。
但刹那間餘樂又感受到了那種虛不受力的感覺,仿佛自己手裏抓的不是苑痕的手而是一隻剛從水裏撈起來的泥鰍。
餘樂心知不能一直讓這把刀掛在自己脖子旁邊,於是猛然發力用左手攻向了苑痕一直隱藏在鬥篷之下的右手。
身體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狀態下的餘樂眨眼之間就已經將肩膀處斷裂的肌肉接續完全,遭受了兩次莫名感覺的餘樂明白,自己想要傷到苑痕就必須攻他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