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妲透,其實我原來並不姓王,我沒有爸爸,我跟奶奶和媽媽一起生活,我媽媽姓貟,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姓貟,叫貟妲透,奶奶說這個名字是我爺爺起的,希望我通達漂亮。

今天是我的18歲生日,過了今天之後我就要去上特調組檔案室工作了,至於為什麼是特調組的檔案室,我隻能說我做不到跟他們那些特調組探員一樣用術法,而且讓比起鬼,可能是我更讓那些特調組的探員害怕。

畢竟我很黴,就是說,隻要我周圍有人,我就會黴到人。

起因應該是我七歲那年吧,我本來七歲就能上小學了,但是我奶奶說要我八歲再上,所以七歲到八歲那一年裏我都在家裏度過。

我媽媽是做外貿的,聽老師說我家這裏是華夏國原來最大的紡織城,我家有一個很小的服裝工廠就在村子外的河邊上,我媽媽很努力,但是架不住她隻有一個人,所以我家並沒有什麼錢。周圍人都喜歡說我媽媽的閑話,所以我偶爾也會聽到。

我記得應該是母親節的晚上,那一天下午我跟著我的表姐去了顧樓後麵的小吃街,我拿出了壓歲錢,準備給我奶和我媽買一束花。

有個叫溫馨花園的鮮花店,那天他們家門關著,店主是個年紀不大的老師就在對麵的中學當音樂老師,一般看店的都是他的媽媽和老婆。

我敲了挺久的門,但是沒有反應,我有些急但是周邊就隻有那一家花店,於是我想了個辦法,我先去中學裏找那個老師,他人很好兜裏一直有糖,我肯定不是想吃他的糖了所以才去找他的。

但是很奇怪的是學校裏隻有下課的鈴聲,一直在響,原本一下課操場上應該全是住校的學生,我表姐就是這裏的初一生,她帶著我從後麵的圍欄處爬了進去,圍欄上的鐵鉤差點沒把我的裙子勾走。

我跟她悄悄進了教學樓,教學樓裏的音樂還在放,不過越放讓我越煩躁,就好像開了倍數又降調一樣,很奇怪的聲音,不過我那時候沒多想,畢竟我們是悄悄進來的,做賊的時候太害怕了。

不過很奇怪的是,教學樓裏頭也沒有人,甚至沒有人說話的聲音,要知道這個學校裏的成績其實都不怎麼好,一到下課的時候那個吵鬧聲直接可以傳到我家那塊,雖然很奇怪,但是並沒有多想。

等到我走上二樓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好像有點不大對勁了,原本人走完了就算是學生不關燈,來巡樓的保安也應該把周圍的燈關了,但是這一塊所有的燈都亮著,不光是走廊的,就連教室裏的燈都亮著。

我記得很清楚,我那時候還回頭問我表姐,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她沒有說話隻直愣愣看著我,我晃了她好久,她也沒反應隻一直拉著我朝樓上走。

我那時候很霸道,我奶奶寵我,雖然也是她奶奶可畢竟她是她媽媽頭婚帶來的,並不算我家的人。看她一直扯著我不說話我就不高興了,我拉了一下她梳的整齊的辮子高聲罵了她幾句,但是她還是沒啥反應,隻不過拽著我的力氣越發地大了。

我那時候還不大,怎麼可能比得過她的力氣,就被半拽半拉帶上了天台。那天的風可太大了,吹的我的頭發啪啪地打我的臉,摸起來一道道的,我想肯定是被我的頭發打腫了。

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有點害怕了,因為她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可能是因為她媽媽跟她說要讓著我的原因,一般我罵她她也不怎麼回嘴,更別提動手了,而我又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軟,她一開始拉我我就開始哭了。

“你是見了鬼了嗎?!嗚嗚嗚......什麼東西啊你打我......我等下回家告訴奶奶......”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就差要吊個氧氣了。

結果就看到周圍站著一群穿著校服的人影子,我那時候怎麼都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

臨近傍晚了,原本我們這裏很多烏鴉會在傍晚嗷嗷叫,可是今天不光沒有聲音,連天色也跟即將要下大暴雨一樣。

我被他們一群人簇擁著,或者說是拖拽著拉到了一個廢棄的鞍馬上,那個破玩意兒還缺了一個腳,我就記得我很努力扒著才沒掉下去。

他們看到我坐上去了就開始念,我聽不懂是什麼東西,反正挺滲人的。

如果那時候抬起頭,我應該就能看到一個黑色的漩渦盤旋在整個教學樓頂上,隨著他們的念經的結束一個個人就被吸了進去。

但是我沒有,我害怕,我從心,我低著腦袋看看我媽新給我的我還有八條同款的新裙子的時候,我發現周圍的人都消失了,聲音也沒有了。

我以為我得救了,想要跑下去。

然後我發現我想多了。

我被人一鏟子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