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兩個下屬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一個據說是正好安排出去做任務,人就沒回得來,另一個就更邪門了,不知道聽誰說的好像是失蹤了。
之後沒多久鄭副局長就帶人上門了,他說我命格特殊,得找個命硬的壓一壓,於是我就懵懵懂懂地跟他上了路,現在想來其實並不遠,隻不過那時候第一次坐車遠離家裏所以就覺得有些難熬。
去的就是龍瑞宮,他好說歹說那小老頭也沒同意。
其實那個時候他也不是小老頭,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他才三十出頭的樣子。
鄭副局長說他是這個道觀的觀主,隻要我跟他姓,那麼我家裏就不會這麼倒黴受我影響了。
我那時候在天井玩了很久,鄭副局長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眼眶是紅的,然後我就被留在道觀裏了。
我在道館裏呆到十五歲,期間也上學,隻不過基本沒回過家。
在道觀的日子雖然也總有怪事發生,基本都平安無事。
十五歲那會兒我奶奶去世了,老人家確實是撐不住了,原本已經醫好的胳膊這幾年來風濕骨痛的,再加上她本來就有糖尿病,我作為唯一的孫子輩去了打帆。
等到老太太入土之後,我回到道館,那時候大家都認為平安無事了,所以王道長開始頻繁地被特調組請去當外援。
這時候發生了一件特別慘烈的事,就在邊境線上的一個小國突然被火山噴出的火山灰掩埋,火山灰順著台風飄到了國內造成了大約幾萬人的受災。
我的黴運又開始了,道觀的後山開始頻繁滾石,有好幾次甚至砸到了遊客。
我的幹爹王明陽王道長,舉行大醮在結幡的時候,那塊金幡居然自燃了,那可是一整塊的,我下山去珠寶店親眼看著老板給我融了金錠子扯出來的金絲線,我還一點點跟著底布繡了好久,結果它就燒成了灰燼,連金錠子都沒了。
然後我就看到我的便宜幹爹突然衝過來把我拽進了大殿內的供桌底下,喊我一定不要出來。
我隻能聽到一些人的哭喊,別的什麼聲音都沒有,隻有慘叫聲。
後來的事我就不記得了,因為實在是太久了,我繃著神經在桌子底下趴了一天半不吃不喝不敢睡覺。
等到鄭副局長來接我的時候,隻跟我說了一句。
“以後要靠你自己了。”
但他們把我從桌子底下抱出來的時候,我看到整個大殿就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除了鄭副局長和我的幾個小師兄之外,那幾個熟悉的臉孔一個也沒出現,當然也沒看到我幹爹
那時候的我還是雲裏霧裏的,跟著我的幾個師兄收拾了包袱,就跟他們上了車。
於是我就被打包送到了家。
我以為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沒想到我居然被我媽媽上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