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樓是到半夜才回到南裏灣的,屋裏還為他留了燈,他在樓下脫了西裝解了領帶,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合眼打算眯一會。
廚房傳來細細簌簌的響動,不一會一杯溫熱的蜂蜜水放在了桌子上。
“少爺,喝杯蜂蜜水解解酒吧。”
喻繁樓睜開眼,捏了捏眉心,才拿起水杯,“這麼晚了何媽你還不睡。”
“要睡了要睡了。”接過喻繁樓喝完的杯子,何媽還是忍不住說:“少爺你別怪我多話。”
“本來今天明小姐是打算做晚餐的,後來...看到電視上放說你馬上要和周小姐結婚了,明小姐就魂不守舍的上樓,晚飯也沒吃,一直呆在房間沒出來。”
何媽蠕動嘴巴,想再說些什麼,但還是沒說出來。
年紀大了,小年紀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她把杯子清洗完就回了屋子,那時喻繁樓還閉眼躺在沙發上。
良久,喻繁樓起身,在黑夜中打開了臥室的門。
房內漆黑一片,憑著良好的夜視能力,他看到了床上小小的一團,他緩步靠近,在床邊坐下。
明姒背對著他,他隻能看到她的側顏,略微有點肉乎乎的,記得第一次看到她蹲在路邊還是瘦瘦弱弱的樣子。
盯著背影,出神了好一會。
“喻繁樓,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明姒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在沉默無比的氣氛中響了起來。
她翻了個身坐起身,與喻繁樓直直地對視。
黑夜中眼神熾熱地望著對方。
熱烈、誠懇、期待還有緊張。
兩個人無言對峙,良久,喻繁樓開口:“明姒你想讓我說什麼呢?”
“.......”明姒心下涼了一半。
“是。和周家需要聯姻。那又如何。”
“那我呢?”
明姒不甘心地問出了這句話。
這麼多年,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麼。
“你還是你,我結婚,但這一切都不會改變。”
“嗬......”
明姒笑了,甘心嗎,真的不甘心啊。
“嗯,我活該做你的情婦。”
“如果是秦以悅,還會是這個結果嗎?”
“你會讓秦以悅做的你情婦嗎?”
喻繁樓麵色一沉,聲音都仿佛帶了冷冷的冰碴子,“明姒,不要無理取鬧。”
“.......”明姒的眼睛滑落一滴淚,滾燙的淚水打在她的手上。
“嗯......”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好。是我太貪心了。”
“對不起。”
喻繁樓一句話沒說,轉身走出了主臥。
臥室裏安靜得隻剩下一個人的呼吸聲,明姒一個人呆愣愣的坐在床上,目光呆滯絲毫沒有焦距。
就這樣,直至旭日初升。
明姒收拾了一些東西,隻有簡單的幾件衣物,,喻繁樓給她買的大牌包包首飾她一件都沒拿。
畢竟都是不屬於她的東西。
不管是人還是物。
她拖著行李箱,走出了南裏灣。時辰還早,明姒等了好一會才打到車。
司機望了望後視鏡,笑著說:“怎麼了,和你老公吵架了?”
明姒輕輕嗯了聲,司機才說:“夫妻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我跟我家婆娘天天都是吵吵鬧鬧的,日子過得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