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吃了喻繁樓做的清湯掛麵,明姒後來睡得格外的好。
早上更是在他的懷裏被熱醒的。
小心翼翼的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她下床去了浴室。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之後,出來看到喻繁樓已經在衣帽間穿衣服了。
明姒看了他一眼,自覺的現在他們倆沒什麼話好說,自顧自地在衣帽間挑了衣服。
喻繁樓在衣帽間挑了一件很正式的衣服,又找了一根領帶。
今兒是除夕,穿這麼正式......
明姒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他把領帶往自己脖子上套,然後走到他麵前,示意明姒幫她係領帶。
她有些奇怪,卻也踮起腳尖幫他係領帶。
喻繁樓眼眸微垂,“今天我和你一起去。”
明姒每年除夕都會去墓地看望明父,一連著好多年都是這樣。
為此喻繁樓也知道。
往年這個時候喻繁樓都已經回了喻家,每年都是明姒自己一個人過年,也從不會提出陪她去墓地看望父親。
於是乎聽到這話,明姒有些愣怔。
他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把發呆的人喚醒。
“奧——”明姒呆呆地應了聲。
吃了早餐,上車,在一家花店門前停下買了束好看的花,又去超市裏買了些爸爸生前愛吃的東西。
車子停在墓地進門前的空地上。
裏邊還是那棟老舊的平矮房子,明姒抱著手裏的鮮花,腳步在路上一頓,順著彎兒去了守墓人的房子。
喻繁樓一言不發的拿著剩下買的東西跟在她身後。
從裏頭出來一個端著臉盆,似乎是出來倒水的老人。
老人看到門前的人一愣,隨即笑著問:“小兩口來這兒看親人呐。”
明姒愣了愣有點尷尬。
還是喻繁樓在身後說了聲:“是。”
她驚訝地往後看了眼喻繁樓,後者也回了個平淡的眼神給她。
見他都這麼坦蕩的應了,明姒也覺得沒什麼所謂了。
老人拿著手上的臉盆,走過兩人身邊。
眼前的人不是之前那個守墓人了,眼前的這個守墓人比起前麵前麵那個看上去很年輕,頭發也沒有很白,臉上的皺紋也少了很多。
“你好......我想問一下...就是之前住在這裏的爺爺去哪了?”
老人把盆裏的水倒到空地上,拿著盆一瘸一拐地回走到明姒身邊。
“你說老王啊......”他把臉盆放到屋外的架子上,倚靠在旁邊的大水缸上說:“他啊......兩個月前就走了。”
說著深深地望了眼明姒兩人,繼續說:“得了肺癌,是晚期,熬不過,最終還是走了。”
明姒:“......”
驚得後退了一步,碰上了喻繁樓的胸膛。
有些滾燙,肩膀在震驚和傷心之餘被一雙寬大溫熱的手掌握住。
見明姒這樣傷心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老人問:“丫頭,你是老王的什麼人啊?”
老人眼睛有些不大好,他眯了眯眼睛,想把明姒看清楚些。
“不是......”
“隻是之前來這兒的時候跟他說過些話,就想著順便來看看他......”
“老王啊人確實好啊......就是攤上了他那麼個兒子......”老人說罷轉身揮了揮手,“丫頭快去看你的親人吧,外頭冷。”
沉默著,明姒帶著喻繁樓來到了爸爸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