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什麼?”
“我的意思,你別有包袱,況且我暫時還不缺錢,你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算。”
劉波頓了頓,其實這錢,根本不用江婉兒還,但如果真不讓她還,還怕江婉兒心裏過不去,出於對她的心理保護,劉波沒有推脫。
江婉兒沒再說話,和眼前這個人在一起,曾有某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帶小孩一樣,但是當遇到事情的時候,劉波仿佛又變了一個人。
加上劉波如此大度,江婉兒心裏感覺怪怪的,不是因為劉波的所作所為,而是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讓江婉兒感激之餘,又有殘存一絲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悸動。
兩人相對而坐,江婉兒有意無意地躲避著和劉波眼神的正麵接觸,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而劉波,不停地炫著戰斧牛排。
過了許久,江婉兒開口。
“劉波,其實...你不用對我這麼好的。”
“哈?”劉波嘴裏又攢了很多牛排。
“我的意思,從上次聚會忤逆丁峰,到幫我父母還錢,到和那幫社會人衝突,再到請我來這麼豪華的飯館吃飯,每件事情我心裏都很感激,礙於麵子,我不太願意提起,你對我的好,我會記得。”
“哦...”
劉波被一番話說的語塞,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時間如滴水,和出去辦事相比,單獨約會顯得無聊的多,劉波把這輩子能想到的,能說的話和江婉兒嘮了個遍,加上江婉兒說話,要麼是陳述,要麼是肯定自己,健談的劉波,終於體會到,什麼是“沒話找話”,自己都覺得自己貧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除了感情,基本都聊個遍。
桌子上能吃的東西,被快速吃完,剩下一些難聞的,好聞不好吃的,好聞好吃不好咽的,劉波思索下,還是打包帶回去,畢竟,浪費可恥。
江婉兒看著打包的劉波,豎起大拇指,“你不僅是有原則的人,還是節儉的人。”
這話把劉波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看著旁邊幾桌,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劉波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合時宜。
“我是不是不應該打包。”
“應該,他們是他們,你是你。”
“也是...這些東西,不帶走也是浪費,阿九家有條狗,回去讓他喂狗去,要是狗都不吃...”說到這,劉波看了眼旁邊,沒有繼續說下去,自己口中“狗都不吃”的東西,旁邊桌子造的正香。
口風一轉,劉波走到江婉兒身後,很紳士地把凳子向後抽開,留開出來的位置。
“走吧,送你回家。”
“嗯。”
桌子上盤子空空,獨留了瓶沒有開封的紅酒。
...
“跟你說了多少遍!以後別以貌取人!”飯店角落,女管事對服務員一頓劈頭蓋臉地訓斥著。
“經理,我知道錯了。”女服務員低著頭,礙於羞恥,臉從嘴角紅到耳根。
“這回的事就算了,下不為例!”女管事看著賬上的15200元,多出的1000塊,是今晚的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