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那個賤種,居然敢拒了為娘的帖子”,蔣氏怒道。
書芷憐本滿心歡喜地過來,聽到這樣的話那還得了,當下便說:“母親,您看吧看吧,那賤人定是得了淩王殿下的寵了,不若如何敢拒了母親您來?當初還在府裏時,便是連下人都可以隨便指使她的”。
走到門口的書芷柔聽到這句話腳步一頓,隨即便走了進來,接話道:“當真是以為得了淩王殿下的勢便可山雞變鳳凰了?她總不能一輩子躲在王府裏,總有露頭的時候,到時候看誰還能救她?”
“姐姐說的是,姐姐打算怎麼做?”書芷憐問。
“你過來,我和你說……”書芷柔輕聲地說道。
“姐姐當真厲害,我這就去辦”,書芷憐忙跑出門去。
書芊芊自然也關注著書佩玄的動靜,崗剛巧來給蔣氏請安便順便聽了這出大戲,見書芷柔生氣她心裏居然出現了一種詭異的平衡感。她喜的是書佩玄一個賤人居然蓋過了那兩姐妹的風頭,恨的是一個賤人居然平白轉運,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王妃。盡管誰人都知,淩王已無緣那個位置,但是蓋不住他得皇帝的寵,隻要他一直安心做個閑散王爺,想必未來無論是哪個兄弟即位,他都能繼續享受作為一個王爺的一切權利。
書芊芊恨,恨為什麼就她不是嫡女?這樣說不定,淩王妃便是她,哪兒輪得到她書佩玄?
右相府這幾個女人風起雲湧,在淩王府的書佩玄毫無察覺。其實她推掉帖子的原因很簡單——今天是紮李詣針的日子。以病人為先是書佩玄作為醫者最基本的職業道德,不然依她的性子還是想去看看她們又準備整什麼幺蛾子的。
書佩玄照常來到撫山院,拿出銀針準備給李詣紮針,做好了準備工作,剛準備下針,但還是停了下來,主要是自打她一進屋,李詣就一直用這種打量的眼光盯著她,似乎想把她看穿一般,這讓她很不舒服,讓她都無法專心紮針了,所以她幹脆抬起頭正視他。
“王爺這是怎麼了?可是臣妾臉上有汙穢?”書佩玄假裝不解道。
“並無,本王就是好奇如何能使得一個人一夜之間完全不同於以往?不知王妃可否為本王解惑?”李詣幽幽地說著。
聞言,書佩玄心中大驚,不過片刻又冷靜了下來,自己雖不是原主,可是任誰都無法查驗不是?雖說自己性格與原主完全不同,但是經曆一回生死,有多大變化都不為過,想通了之後她更是毫無懼意地看著李詣。
“大概是經曆一回死亡之後看清了自己的本心,所以自然與以往不同。”
“好一個看清本心,王妃真當是越來越有趣了,可真是讓本王‘歡喜’得緊”,李詣陰陽怪氣地說。
書佩玄像是沒聽懂他的話外之音一般,恭敬地回:“能得王爺歡喜是妾身的福氣,臣妾謝王爺大恩”,說著還假模假式的微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