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太醫端起文王妃那碗聞了聞,再用勺子舀了一點在手指上,然後放進嘴裏嚐了嚐,道:“王妃這碗確實有白果,應當是研成末加入的,量不大,但對王妃來講確是比較傷身的”。
院首說完,在場的眾人心思各異,隻有文王頗有些生氣的對著蘇皇後道:“皇嫂,今日之事還請皇嫂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不若,本王便隻能找皇兄談談兄弟情了”。
語畢,便抱起文王妃往外走去。
今日的宴會由皇後負責,文王妃出了事兒皇後自然跑不掉。
文王雖是閑王,但他在夷皇心中地位可不一般,他可是有從龍之功的人,隻是他醉心詩詞,無心朝政,所以樂得當個自在的閑王,但這不代表他不能做什麼。
文王帶著王妃走了,眾人麵麵相覷,蘇皇後不急不躁,道:“今日文王妃出事,應是有人故意害之,宴會出了問題,是本宮管理不善,本宮自會向陛下請罪,至於存心離間本宮和文王之人,被本宮抓住了,定不輕饒”。
蘇皇後這話一說,眾人便知,她是在撇清自己的責任,她的意思很清楚,她最多就是管理不善,至於下毒的人,那是和你文王府有仇,借著宴會離間我們的關係罷了。
這些話自然也會傳入文王耳中,至於他信不信,皇後蘇明月根本不在乎,她的目的沒達到,是她今日小瞧了李詣那個小雜種,以後便不會了。
今日之事雖有些頭疼,但還不至於讓她亂了陣腳,無非是找個替罪羊罷了。
“今日的宴會就到此為止吧,本宮自會給文王一個交代,大家散了吧”,說罷,蘇明月便轉身回了宮殿。
皇帝的幾位嬪妃看著帝後都走了,便也跟著散了。
眾人這才慢慢散去。
書佩玄和李詣沒走,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李詣才帶著書佩玄往外走。
一路上,李詣沒說話,書佩玄便也安靜的跟著沒說話。
其實今夜的事情也簡單,或許就是衝著她來的,而李詣保護了她。
但是她會醫術這個事情總有一天會曝光,她們沒達到目的總會再想辦法試探的,她們如此著急無非是因為害怕自己太厲害讓他們勝算變小罷了。
如若真讓他們知道李詣的腿也是她治好的,那還不得直接給她殺了,但是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她必須得找個強大的保護傘了,不然哪天突然死了都不知道,書佩玄心想。
隻是她不知道,她已經有了超強的保護傘了,不過這也不影響她再找些外援,畢竟誰會嫌棄自己朋友多路好走啊?
書佩玄想得入迷,直到走到馬車邊都還沒回神,低著個頭直直的往前走。
李詣站在馬車邊看著她走出去了十米才叫住她。
“哎,在想什麼?小傻子”,李詣道。
書佩玄聽見聲音才回神,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再看了看李詣,意識到自己走神了,便小跑過來李詣這邊。
“你怎麼不早點兒叫我,害我多走了一段路?”書佩玄抱怨道。
“那我怎麼知道你沒看,對了,你在想什麼?”李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