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鬆一開始覺得來彙報這種小事，還有些生氣，但等聽了林有福和林平安的關係，也跟著重視起來。
“那林亭君就是林湘湘的堂姐了？”
褚河說是。
“小人沒見過那林湘湘，但這林亭君是真的……不堪重用。”
沒禮貌，眼珠子咕嚕嚕轉的到處看，一看就是貪慕虛榮自認為聰明也沒多少真正心眼子的小丫頭。
這種小丫頭，好利用，但不能當大用。
褚鬆琢磨了一番，“你正好要留在此地，既如此，便把那小丫頭收下做個藥童，讓她們盯著林平安一家。”
這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褚河就是這麼打算的，但不好自己做主，所以才來問問。
褚鬆又說，“以後這些事你自行做主便是，不用事事都來稟報。”
“是，徒兒隻是想著師父您思慮周全，徒兒怕壞了您的事，便來問問。”
褚河態度謙遜，褚鬆很受用，滿意地讓他下去了。
褚河便又出去，見了林有福和林亭君。
這一見到，更是不喜。
管事因為不知道主子們會怎麼對這對父女，不敢得罪，也不敢太親近，就給了一般的茶水點心。
這父女倆是真不客氣，就在外院吃吃喝喝呢。
真是，沒見過好東西。
褚河忍著煩躁，跟他們說了。
“雖然是拜師，但我也不知道你女兒資質如何，但既然求到門上了，那就先留下做個藥童，做的好了，再收做弟子。”
能做他的藥童，也是很多人家求不來的好事兒，他們應該感恩戴德的跪下謝恩才對。
誰知道兩人卻不願意。
林亭君先生氣了。
“我不要，我要做醫女，誰要做藥童啊，都是伺候人的。”
林有福也不願意，主要是不想讓林亭君被林湘湘比下去了。
“先生，您看看，能不能做徒弟，這藥童就是伺候人的，我們家還不至於讓女兒來做這些。”
褚河有些怒了，“你們可知我是誰？”
林有福理所當然的說，“知道啊，您師父是歐陽家的親傳弟子，您來頭大著呢，不然小人也不會求到門上請您收小女為徒。”
知道還這樣？
“那你們還……”
林有福擺擺手，“如果不能做弟子，小人寧願讓女兒回去。”
他是故意的。
因為這褚河進去又出來一趟，對他們的態度好多了，看來是裏麵有人讓他收下亭君。
既然這樣，那就說明裏麵的人很看好亭君，他當然要順著杆子爬，提點要求才行。
褚河實在是不想收林亭君做弟子，但又不好總進去請示。
想了想，這收了做弟子，也分普通弟子和親傳弟子。
這女娃子不聰明，隨便做個普通弟子也便是了。
反正收了就是利用的，也不指望她學成什麼樣。
“也罷，我今日高興，便收了她，不過還不知她能不能學成，這拜師禮就暫時免了，等以後再說。”
“我會在吉祥街開一間藥鋪，名為回春堂，初十那天，便去那裏找我吧。”
說完，便甩袖子走了。
林有福拉著林亭君跪下磕頭，叫他師父，他也隻當沒聽見。
哎，收了這種弟子，是一生之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