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建娘已經被推出來,隻能心一橫,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李荷花身上。
她叉著腰,瞪著眼,“就是你說的,你跟我說,那個姓何的對林平安家裏這麼好,全都是因為劉四娘長得好。”
“你說林平安把劉四娘送到人家床上巴結人,不然那有錢人也不可能這麼照顧他們家。”
咦!!!!
村民們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不是驚歎於劉四娘做過什麼,而是驚歎李荷花說的這些話。
不管做沒做過,當大嫂的這麼說弟妹,那可真是缺大德了。
李荷花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喊道,“她就是幹了,林平安送的,怎麼著啊,你們做了還不讓說啊?”
林平安氣的真想砍死她算了,但這時候,林湘湘的聲音響起。
“大伯母,你說的這麼清楚,你是看見了嗎?”
林平安忙活一上午,這都到他們中午放學的時間了。
歐陽青看見他們過來,跟他們示意林平安在這裏,幾個孩子就都過來了,結果就聽見了這話。
林一嶽也想過去打人,但也知道現在不能動手,隻能把弟弟們拉住了。
這對麵要是個男人,他們就上去打人了。
但這個偏偏是女人,還算是個長輩,他們不能動手。
就林湘湘仗著自己年紀小,問出聲來。
李荷花愣了一下,梗著脖子說,“我說看見了就是看見了。”
林湘湘又問,“那請問是什麼時間,在哪裏看見的?”
李荷花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就在村裏,林平安出門擺攤的時候,那個姓何的就來了。”
對,就是這樣,所以才沒人看見。
林湘湘又問,“那我想問問,何先生來的時候,是坐車啊,還是走路啊,走的哪條路啊?”
李荷花說,“當然是走路來的,他要是坐馬車不是太招搖了嗎?他就是從山上偷偷摸摸過來的。”
說的倒是有鼻子有眼,還堵住了很多破綻。
林湘湘再次問,“是嗎?那大伯母你是怎麼看見的,你整天圍著我們家轉悠啊?”
李荷花冷笑,“還不是他來的次數太多,被我撞見了好幾次嗎?”
林平安想上去理論,被林一嶽攔住了,他已經看出來小妹在問什麼了。
林湘湘再問,“那去年十一月份來過嗎?”
李荷花說,“就你們剛開始擺攤那會兒,當然來了很多次,要不然那個姓何的怎麼對你家這麼好,不都是用你娘換來的?”
林湘湘嗤笑,“去年十一月,我家在蓋院牆,家裏每天都有很多人,你說你看見了,其他人怎麼沒看見啊?”
村民們也一下子想起來了。
“對啊,林平安家裏就沒斷過人,不是蓋院牆的就是來送地瓜的,哪天都有很多人進進出出的,哪有人見過姓何的先生?”
“我也是沒見過,那個何先生每次都是坐馬車來,也從來沒自己來過,人家在城裏有生意呢,哪有空整天來啊?”
“這李荷花明顯在胡說八道。”
“她就是在胡說八道。”
陸大嫂突然衝了出來。
“李荷花你個賤人,我撕爛你的嘴,我年前每天都跟四娘在一塊,幫她幹活,家裏還有好幾個孩子,我們怎麼從來沒見過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