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無雪,天氣溫和。
想到天一老人也喜歡討論一些海外奇談,趙星遲最終也就順勢答應了張達一同拜訪的請求,不過一再叮囑他不許提起莫香香的往事,張達自然連忙答應。張達都能跟著一起去,蕭遙夫婦自然不在話下。
來到望夫湖,沒來過的那幾個人開始走不動路了,唐穎道,“這是我見過最美的地方了,我要搬到這裏來住。”
的確,望夫湖四周綠樹環繞,群山峻嶺連綿不絕,山水相宜不過如此。站在湖畔,仿佛便能與大自然合為一體,舒適優雅的清新,讓人渾身一顫,感覺宇宙之神奇,天地之磅礴氣勢。
“真香,連吹來的風都滿是清香。”
雖然趙星遲不是第一次來,但每次來她都要像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用心感受,感受這大自然偉大的饋贈。
張達走南闖北這麼些年,什麼東西沒見過,可是從寧靜中感受……是了,這就是諸葛孔明所言的,“淡泊以明誌,寧靜以致遠”。
方龍看著蕭遙,問道,“你覺得這地方怎樣?”蕭遙道,“這地方適合養老,待久了恐怕會想死在這裏。”
“怎麼什麼美景從你嘴裏出來,就成了一坨屎。”方龍向旁邊挪了兩步,他不想和蕭遙這種庸俗的人站在一塊。
一群人用各自的姿勢感受著望夫湖給他們帶來的感官衝擊,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趙鼎山提醒道,“天色不早了,一會過了時辰,天一老人可不大喜歡。”
趙星遲點了點頭,與眾人道,“大家跟我來吧。”說完便上前開路,沿著岸邊走向湖的另一側。
天一老人住的小木屋十分簡陋,有種“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的感覺。這群人來時,天一老人正在院子裏煮茶,茶幾上放了七個杯子,“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各位小朋友遠道而來,過來坐下喝杯茶潤潤口。”
見天一老人比想象中還要和藹可親,眾人皆是精神一振,趙星遲帶頭行過禮後,也不跟他客套,坐在他旁邊一個位置,問道,“天一爺爺,您的測字術已經這麼厲害啦,知道我們今天才到,而且還是一行六人?”
趙天一哈哈大笑,將茶分與眾人,“傻孩子,你沒看到我這屋裏還多了個小東西麼。”
眾人聞言掃視四周,除了些花花草草並沒有其他生物。趙天一也回頭瞧了一眼,又放聲大笑起來,與眾人道,“這小東西,還挺認生。”他一邊笑一邊拍手招呼,“出來吧,奧特慢。”
趙天一剛喊完,隻見一隻嚴重肥胖的紅皮小豬從屋裏晃出來,一邊晃一邊哼的,顯得十分可愛。
唐穎很喜歡這個小東西,上前想要摸它的腦袋,卻被奧特慢齜牙咧嘴嚇得縮回了手,“敢問天一前輩,這小豬怎麼取了個這麼拗口的名字?”
“拗口麼。”趙天一為了顯示他的魅力,打了個響指,隻見那紅皮小豬像是聽了什麼搞笑的笑話,竟然躺在地上歡快的打起滾來。
由於身體實在肥胖,它一旦四腳朝天,再想起來可就難了。“我本來想叫他哼特慢的,但你聽聽,哼特慢比奧特慢更拗口吧。”
“噢,特慢原來是這個意思。”趙星遲恍然大悟,又問,“天一爺爺,您剛才打了個響指,奧特慢就趴在地上打滾,這又是什麼緣故啊。”
“我剛才打了個響指,是告訴它不要對女孩子那麼凶。嘿,沒想到這小東西還生我的氣,用打滾撒潑的方式表示抗議。哼哼,我看它這次要怎麼站起來……哈哈哈。”
唐穎聽了這話,也是拍手叫好,指著奧特慢說,“好像以前聽人說,奧特曼是打怪獸的,沒想到你是打滾的。”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趙天一問道,“這位姑娘,你說你有聽人說過,這是什麼意思?”
唐穎見他臉色有變,有些吃驚,但不明白這話有何不妥,正要發問時,隻見趙天一又恢複了笑臉,解釋說,“我本名原是趙天,因為重名太多所以改名為趙天一,沒想到我苦思冥想給我的小豬取了個生僻的名,竟然還是有人搶先了一步,真是令人感慨……取個名字真的好難啊。”
唐穎尷尬的笑了笑,說,“我也是好像聽說過,好像聽說過也就是應該沒有聽說過,前輩放心,奧特慢這個名字應該是獨一無二的。”
趙天一笑了笑,並沒糾結於此,“奧特慢雖然行動慢,但耳朵可靈了,你們的行蹤就是它告訴我的。就這一點來說,它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不會這麼神奇吧。”張達感覺不可思議,兩眼放光道,“小豬又不會說話,您老是怎麼跟它溝通的。”
趙天一擺了擺手,說,“這個我可不能跟你們說,此乃天機,天機不可泄露。”為了避免其他人又問類似問題,他話鋒一轉,問,“你們今天來可有什麼事情,我看應該不是簡單的拜訪我這個老頭子這麼簡單吧。嗯,鼎山,這裏數你最老實,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