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當然有自己的打算,等眼睛的過敏好了再回家,反正自己也不想見明起,一回去又得被催,再說了去不去得了還得另說。原來青梅竹馬也不可靠,還不是變相找新歡。不過桃夭心裏這樣想著,又隱隱感覺底氣不足,畢竟千柔的年齡要大很多。
中藥基地的工人對桃夭的打扮很奇怪,大家都在桃夭看不到的地方竊竊私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手腳更加勤快起來,因為看不到老板的眼睛更是緊張。
又一天早晨,外麵工人的說話聲吵醒了桃夭,她感覺還沒睡醒,把雙手伸出被窩,合著眼拍了拍被子,“真是不想起,這兩天格外困。怎麼眼睛睜起來有點吃力,難道是昨晚上水喝多了?”桃夭自言自語地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來到鏡子麵前,她呆住了,這裏麵出現了一個陌生人:兩隻眼睛已經腫成了桃子,勉強能擠出一條縫來。以前微微能突出的顴骨,到現在已經完全被胖乎乎的臉蛋所遮蓋,變成發著光的圓蘋果了。哪裏還有什麼雙眼皮已經變成了裂棗了。
桃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越發地奇癢起來,兩隻手也不受控製地去抓起來。突然,她一激靈連忙停住了手,這本來嬌嫩的臉蛋,怎麼能經得起這份抓撓?如果這樣下去,就會毀容了。趕緊去醫院,現在沒有第二個選擇,這次光戴口罩是遮掩不住了,她又找了一塊圍巾,將自己的臉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又把帽子眼鏡戴上,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城裏的大醫院而去。
一路上她都在緊張的思考著,難道是眼睛出了問題?不會呀,因為眼睛內部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隻是外麵的眼皮出現了問題,即使是這樣,還是去看眼科比較合適,最起碼用了藥安全一些,她指導著出租車司機開到了權威的眼科醫院。
這種醫院,全國各地的人都擠到這裏來,想要掛上號,那是比登天還難,除非去找一些“黃牛販子”(號販子),但是那些黃牛現在因為被捉的零零落落也見不著幾個了。她想皺眉頭都已經難以擰成疙瘩,因為已經腫的麵目全非了,突然間她一拍腦門想到了去急診。那裏麵平均一兩分鍾就能走一個,即使人再多也能輪到,因為畢竟是比較正規的醫院,人家都會照顧急症的人。
正如她所想象的,急診室的大廳裏麵雖然擠滿了人,但是緊張有序,左邊量體溫測血壓,右邊詢問症狀,中間去掛號取號。雖然她排了100多號,但是希望還是非常接近的,一百多分鍾以後,大概就輪到她了。
那急診室出出進進的那些人都是旁邊或多或少有個人陪伴,隻有她從那眼睛的細縫中看著外麵,瞬間一種孤獨感襲來,淚水似乎想湧出,但是因為眼睛處的縫隙太小,也變得很困難了。桃夭用力地往肚子裏咽著自己的淚水,但是她有一些後悔前幾次去看的時候都是自作主張,才導致現在這處境,有一些事情還是不要自以為是,畢竟人家醫生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