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兒了?”

“另外一個城鎮。”

陸知他們連續趕了一天的路,路上連蹭別人的馬車加上爬山,天快黑了才到城鎮,又是一個在前麵差不多相同的地方。

陸知看著 眼前的鎮子,剛想打量,被海林拽進了一家客棧。

老板娘眼尖地看見她們三個小姑娘打量了一番:“住店。”

“嗯。”

“幾間房?”

“大通間。”

“一百塊。”

海林沒有過多糾纏,掏錢給老板娘準備上樓,三人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下麵大堂裏咚的一聲響,有人栽倒在了地上,捂著脖子掙紮著。

宛如湖裏的魚兒跳到地麵上,瘋狂地蹭著。

四周吃飯的人猛地散開,老板娘心急如焚地奔到男人麵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傅思跟陸知二人都不敢隨意動作,對視了眼 ,決定坐壁觀山。

“你怎麼了?你要死別在我店裏死啊,你死在我店裏多不吉利呀?”

“你醒醒,”老板娘瘋狂地用手拍著男人的臉。

叫囂著,怒喊著、隻知道說一些不吉利的話,全程沒有任何救護動作。

“她們為什麼不喊醫生?”陸知靠近海林小聲問她。

海林剛剛還擔心這二人衝出去多管閑事,見他們站著沒動,狠狠鬆了口氣。

“這個城裏的規矩是天黑不能出門。”

“任何人,包括醫生。”

“為什麼?”這是什麼破規矩?

海林默了默,看了眼陸知跟傅思:“一會兒上樓說。”

“能救嗎?”傅思看著眼前境況,大概是出於醫生的職業病,有些不忍看著男人就這麼在眼前死,明明救他很簡單,海姆立克急救法,不需要任何醫療器械的事兒。

海林想了想,隨即開口:“能救,但不是現在。”

“這個老板娘是這個城裏最有錢的人,如果你現在去救他,她可能覺得沒有什麼,但你要是等人快要死的時候去救,我們興許還能從她手中獲得一點便利。”

傅思跟陸知聽著海林這番話,心想,不愧是混到通緝犯位置上的人啊。

行唄,那就等。

二人也不上樓了,坐在樓梯間托著下巴看著男人垂死掙紮,還有老板娘瘋狂的呐喊聲。

陸知又問:“人死在這裏就死了,老板娘為什麼這麼急?”

“以為死了她的店就開不了了,開不了店就相當於斷了財路。”

“為什麼?”

海林睨了眼陸知,這一天的路走下來,陸知就跟《十萬個為什麼》一樣,從天亮問到天黑。

“類似於你們那邊的凶宅,這邊的人都很講究這個。”

“哦。”傅思懂了。

“差不多了,”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眼看著男人昏死過去,女老板哭得淚眼婆娑,鼻涕眼淚蹭一衣服,她也覺得時機到了。

走過去拍了拍女老板的衣服,將昏死過去的男人從地上拉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膝蓋上,摟著他的腹部,一下又一下地擠著,數十下之後,男人噗的一聲,將嗓子裏的東西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