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淺臉色一緊,她還打算秋收結束後就向村長請假回海市看看,沒想到梁濤現在就有消息了。

“梁叔叔,海市那邊是不是出事了?”聞淺神色‘緊張’道。

梁濤看了看四周,雖然沒有人 ,但還是謹慎把聞淺拉到一邊:“淺淺,你先冷靜聽我說,你爸媽在你下鄉的第二天就被同行舉報下放了,當時紅袖章上門確實在你們家搜到了一些違禁物品。但是我朋友說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估計是齊峰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栽贓陷害了。”

聞淺眼裏閃過了然,但臉上都是擔憂之色:“怎麼會這樣?我爸媽每天都盡力盡責對待每一位病患,為人也是很和善的,怎麼會得罪人了?那這個人身份不一般啊,能輕易就把人下放。”

梁濤陷入深思,當時他聽到聞齊峰和周玫被下放時太過震驚和著急,沒有深入思考,現在被聞淺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

對啊,齊峰他是海市非常有名的外科醫生,而周玫也是海市醫院婦產科的一把手,他們經手的病患中肯定也是有大人物的,為什麼沒有把人給保下來?

而且還是以家中私藏禁品為由下放的,這種事隻要有心保人,那些東西的下落肯定能查出來,現在這個結果......

梁濤背脊一寒,看來齊峰這次有點難辦啊!

“那叔叔,我爺爺奶奶和大哥小弟呢?他們的情況還好嗎?”想著前世自己的爺爺,聞淺心口有點悶。

梁濤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他剛得知的時候是非常憤怒的:“你爺爺奶奶他們......他們被罰去掃公共廁所了,你小弟他在出事前跟你一樣被你爸媽他們強行脫離了關係,現在在你小姑那裏寄住。你哥那邊我朋友就打聽不到了。”他說完自己知道的信息,仔細觀察著聞淺的神色。

聞淺沉思了一會點點頭,神色還算鎮定跟梁濤道謝。

梁濤見聞淺沒有崩潰大哭,心下鬆了口氣,感歎道:“淺淺你真是長大了,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愛哭鼻子了,特別嬌氣,現在麵對這麼大的事你還能如此鎮定,你爸媽知道了肯定很欣慰。”

聞淺怔了怔,她不知道原主會不會哭鼻子,但是在她的人生字典裏,哭永遠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前世從小到大,即便學醫再苦再累,在她的記憶裏,自己是從來不會哭的,學醫對她來說,一遍學不會就第二遍,實驗數據不對那就重新做。

隻要她認為事情是對的,那她就會一直堅定做下去,直至完成目標。

困難也一樣。

“對了梁叔叔,我爸媽他們被下放到哪裏?可以去探視嗎?可以的話我秋收結束之後想過去看看他們。”聞淺想到什麼接著問道。

梁濤:“應該是你爸媽他們救過的患者之中有能力的人出手了,雖然沒有保下他們,但是也從下放到農場到下放去了隔壁市的信安村,結果算是最好的了。就是不知道條件怎麼樣,要不是我們縣醫院太忙了,作為主任很難請到假,我都想過去看看他們,你到時候去的話告訴我一聲,我準備一點東西給你帶過去。”

聞齊峰交了個好兄弟,梁濤沒有在他落難之後撇清關係,反而還有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