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淺動了動小拇指,雖然沒有感應林慶國那些人那般強烈,但是小拇指還是有反饋的。

這個人做了虧心事,在她說出剛剛的話之後。

她沒再理會這個人,轉頭看向安娜:“女士,你丈夫的情況不容耽擱,你信我就把他交給我。”

安娜定定看了眼前女孩兩秒,利落起身把位置讓了出來。

聞淺上前把脈,微微皺眉。

冠心病?

還是心血瘀阻型冠心病。

“女士,你丈夫是不是有三高其中一種或多種?有沒出現胸口悶堵,心悸、肩臂部位偶有疼痛,夜間的時候最痛?”聞淺邊拿出銀針,邊快速詢問安娜。

旁邊的趙文禮被聞淺的快語速和專業術語給整不會了。

法語還能這樣說的嗎?

安娜隻是愣了一瞬,接著就點頭:“沒錯的,我丈夫在公司成立初期,陪客戶應酬大量喝酒,在一年前確診患有高血壓和高血脂,還有你剛剛說的症狀也有。”

聞淺了然地點了點頭,外國人經常攝入高熱量高脂肪的食物,作息不規律,經常熬夜酗酒,得三高的人群會比較多。

聞淺叫安娜和她一起把史密斯的衣服紐扣解開。

不過史密斯左手一直捂著左胸口,脫衣服的時候有點困難,聞淺往他的虎口處用力一掐,史密斯立即痛叫出聲,放開了手。

安娜在一旁有點驚到了,不過還是手腳快速把史密斯的全部紐扣給解開。

聞淺拿著銀針快速下針,很快史密斯剛剛還痛苦的臉色緩和了很多。

不過他現在的情況單單針灸還不行。

想到她之前做的低配版保命丸。

她淡定借著包包的遮擋,從空間裏拿出那瓶藥。

倒了一顆在安娜手心:“女士,你把外麵的蜜蠟捏碎,把裏麵的藥丸喂給你丈夫吃,這個能緩解他的病情。”

這時候趙文禮又跳出來了:“安娜女士,你確定要給史密斯先生吃嗎?這個可是沒有任何藥監局檢測過的三無產品!如果吃出什麼事來,這個丫頭可負不起責任。”

趙文禮破防了。

從剛剛聞淺說出流利順暢的法語開始,從她嘴裏說出一些他都不懂的名詞開始,從史密斯先生臉色好轉開始。

他心裏越來越慌,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翻譯機會,要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黃毛丫頭給取代了!

他不能坐以待斃,要做點什麼讓安娜不喜這個丫頭才行。

這不黃毛丫頭自己自投羅網來了。

竟然拿出這些三無產品出來丟人現眼?

她以為在古代嗎?

隨便搓一搓就能弄出來一顆治病救人的藥丸?

安娜皺了皺眉頭,不滿地看向這個沒有分寸感的翻譯人員。

也不知道怎麼安排的,竟然派一個業務能力那麼差,還沒有什麼邊界感的人過來給他們翻譯,她嚴重懷疑史密斯是被這家夥的錯誤語法給氣到病發。

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不要再出口,安娜把蜜蠟裏麵的藥丸喂進了史密斯的嘴裏。

旁邊的列車長看得心驚膽戰,在趙文禮小聲翻譯了一下自己說的話之後,他覺得不無道理。

但是看到安娜已經把藥喂進去了,他也沒有跳出來說什麼。

人病了,他盡責把醫生找來,人家妻子同意了。

藥吃了,是人家妻子親手喂的,他攔不住。

結論是:他沒做錯!

那麼他就不開口惹人煩了。

趙文禮好心把話翻譯出來就是讓另外兩人給聞淺添堵的,誰知道一個沉默是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