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跑來的白知靜,急不可耐地說道:“聲明……聲明一下,我沒有告密……我沒想到貴為天下第一的除妖師……竟然會偷聽牆角!”
說完,還咬牙切齒地瞪了眼那年輕男子,生怕被誤會成愛打小報告的小人。
“小妖怪們,你們好,吾名司法。”
招呼過後,司法笑眯眯的隨手丟出兩張符籙襲向幺妹與三花橘。
“那麼,再見啦!”
白知靜一個驢打滾抱起三花橘,用後背承受了符籙爆炸,頓時鮮血淋漓。
白知靜疼得齜牙咧嘴:“哎!你這人……怎麼出手就滅妖符籙。這貓妖氣息純淨,根本就沒作過惡!”
“嘖,人都會由好人變成壞人,何況是妖怪。人很弱小,為禍時隻害一方,而妖怪命長又強大,覆滅一國的妖怪也不少見,管理它們太麻煩了……還是都殺了的好,省事。”
話音一轉,司法一臉驚奇的看著驚恐萬分的幺妹:“咦,你這小妖怪怎麼沒有被拔除?”
上下打量了幺妹一番,司法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不滅束縛呀!妖怪以永不傷人為代價,換來免疫除妖師傷害!空悔大師,真是大手筆呀!”
司法說到這,突然皺了皺眉頭,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敲了敲額頭,疑惑道:“呔,不對呀,這種麻煩的雞肋術法,完成時間至少一百年!空悔,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才二十八歲吧?”
空悔除了與幺妹說話,其他大部分時候都是惜字如金,見司法看向他,便點了點頭。
“哎,居然有除妖師如此費盡心思地保護個妖怪,可惜這術法太雞肋了,免疫除妖師的傷害,又不是免疫所有傷害。”
司法很是惋惜的看了幺妹一眼,果斷利索的又甩出一張符籙。
“惡龍,出來吧!”
陰風乍起……
一陣陣腥風像是從地獄吹出來,沉悶悶的,透著讓人膽戰心驚的血煞之氣。
一條通體黝黑的巨龍從天而落,停留在半空中,瞪圓雙眼,怒目而視著幺妹。
“吃掉她!”
這種血腥殘忍的話,司法說的十分輕描淡寫。
張牙舞爪的黑色巨龍,震耳欲聾的龍吟一聲,張著血盆大口,殺氣騰騰衝幺妹咬來。
“佛法唯心,佛印無邊!”
一陣耀眼的金色佛光直衝雲霄,空悔迅速在幺妹周身立下一張防護結界,卻被司法投擲而來的紅色油紙傘瞬間戳破。
“嘖,和尚,別礙事!”
幺妹這邊剛剛躲過黑龍的襲擊,那邊空悔的伏魔禪杖與司法的紅色油紙傘,便纏鬥在一起了。
如果這條黑龍是妖怪,幺妹覺醒鯨吞後,三兩口就能把它吃個幹淨。
可惜,這就是團血煞之氣,由著司法的符籙凝結成龍的傀儡。
這鬼東西,天生克她!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不甘心!
不甘心什麼都做不了就被拔除了。
可她為妖的經曆實在是太淺薄了,基本碰到弱的小妖怪就吃了,碰到強悍的大妖怪就溜了。
唯一有印象的除妖師,就是那個將她封印了至少一百年的女巫祝。
就在幺妹絞盡腦汁邊退邊想對策之時,氣勢洶洶的黑龍,一個神龍擺尾就纏住了她,而她也下意識地覺醒了鯨吞,血盆大口牢牢地咬住了龍身七寸。
咬的她滿嘴的血。
煞氣太重,她的嘴,已經被紮的千瘡百孔,妥妥的虧本買賣,傷敵一百,自損一千!
雖然知道很吃虧!但她就是咬定不鬆口!
就像保護蜂巢的蜜蜂,明知蟄了黑熊會死,依舊會義無反顧的衝鋒陷陣。
司法這把紅色油紙傘,絕非凡物,厚實鋒利,隨便一拍,一棵大樹就被攔腰劈斷,應聲倒地。
空悔反應十分迅速地後退了幾步,躲過這猛力一擊,在十來米開外的空地,將伏魔禪杖往土裏一插,穩住了身形。
可還不等他調整好姿勢,司法又將紅色油紙傘,朝他兜頭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