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棟怒氣衝衝地找到了沈英蘭家,站在門外直接就喊了一聲。
“沈明月,你個狗丫頭,趕緊給老子出來。”
沈明玉在屋裏麵收拾著東西,冷不丁,就聽到了這一聲怒吼,渾身打了個激靈,這是原主本能的反應,是對父親的懼怕。
這沈國棟平日裏可沒少打原主,這要是一個不順氣,那抽一巴掌都是家常便飯。
對於這施暴的父親,沈明玉沒有絲毫的好感,剛想出門就被沈英蘭拽住了胳膊,“明玉你也不能出去,讓你姑父替你出去解決。”
老太太這麵色憂鬱,沒想到這大兒子這麼快就找來了,她這心裏麵忐忑不安。
這要是真動起手來了,那指不定是兩敗俱傷呢,可是這下真沒法勸呀,你說站在哪一邊那都不太合適,也隻能自個在屋裏麵不出去。
方剛直接就不給沈國棟發揮的機會,直接就抄起了一個木棍,掄著木棍就直接朝著沈國棟身上砸去,“媽的,你個狗東西,我還說哪一天找你算賬呢,你自個兒就找上門來了。”
“當個兒子不孝順也就算了,當個父親還沒有父親的樣子,居然找上門來想動手打閨女是吧?你今兒想動明玉一根手指就得先過了我這一關,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老太太含辛茹苦的把你們兄弟三人拉扯兩大,你就是這麼孝順老太太的媽,簡直就是個耙耳朵,隻懂得聽媳婦的話,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老娘和閨女帶媳婦欺負了都還不知道,你這個爹真容作啞的可真行啊。”
“個操蛋的玩意,老娘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子,當真是晦氣。
還含辛茹苦的把你們兄弟三人拉扯長大,到頭來都是給別人做了嫁衣……”方剛一棍子接著一棍子打在了沈國棟的身上。
別看著方剛個頭高,身子薄,可是這猛起來可一點都不比沈國棟差,直接就打的沈國棟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沈國棟被打得連連敗退,直接用手護住了頭,”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呢?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人,我這也隻是來找沈明玉說事兒的。”
“好,你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俏蛋玩意,你還能說啥事?不就是來找沈明玉秋後算賬的嗎?
你們家那三個娘們能說出什麼好話來?準是一盆汙水都往明玉身上倒,就你這爹還聽信這三個婆娘的話,不分青紅皂白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老太太生你這麼個狗逼玩意,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方剛,我真的沒有想動手的意思,咱們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老子啥時候說我是君子了,我從來都是個小人,小人長戚戚,懂不懂?”方剛也不在意,直接將自己比作小人。
“個龜孫子,慫包蛋。隻知道聽媳婦的話,不知道心疼老娘。這心眼子都長到哪裏去了,白吃那麼多大米,長得人高馬大的。”
“就你那媳婦和兩個弟妹,那是省油的燈嗎?給你吹一點枕邊風。你路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方剛一下一下的棍棒砸在了沈國棟身上,這沈老太聽著這頭皮都發麻,想上去勸架,被沈英蘭給攔住了。
“媽,大哥就是欠教訓,這活了一大把年紀,腦子還不開化,非得被人揍一頓,那才曉得是是他娘,誰把他長這麼大。”
“不能這麼打呀,回頭要是出了人命,那可咋辦呢?”
“放心吧,媽,剛子這下手,有輕有重。
他知道打哪裏最疼,打著大哥又能不出人命,這事您就別操心,也別想著去拉架了,剛子那脾氣一上來,那我可都拉不住。”
沈英蘭早就想教訓教訓這個沈國棟了,一點都沒當兒子的樣子,父親也不像個父親,真的是半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沈國棟抱著頭,從頭到尾那都沒有還過手,至於這為什麼那這其中的道理自然就不用說了,沈明玉在屋裏冷眼旁觀。
打不過唄,也不剛打,這方剛年輕時候可是個街霸,一動手就把人打個半死不活,還在局子裏呆過的。
沈國棟他頂多就是個假老虎,頂著貓科的大花貓。
自古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們這大東村向來民風彪悍,打架,對於男人來說那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