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銘有個難以啟齒的秘密,就算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也不知道。
他剛揍了兩拳,坑了自己500萬的男人,不僅是剛甩了自己的現任女友的親哥哥,還他媽是自己的初戀。
但這件事,還得從十年前年少無知、青春萌動的十六歲說起。
那時候他被他親爹發配到國外去上學,在那兒遇見了一個女孩兒。
對,比自己大兩歲、長發、女孩兒!
他喜歡對方喜歡的恨不得能把心都挖出來給她。
然而,當情竇初開,初嚐禁果的兩個人從擁吻到赤裸相見,他突然發現他們的激情四射是“基情四射”。
人生第一次愛上一個人,結果初戀女友是個男扮女裝的男人,“女友”那玩意兒沒比他小多少。
那一瞬間,陸延銘什麼心思都沒了,隻感到了羞辱、恥辱,還有被欺騙的憤怒。
他絕口不提自己的這段初戀,用了很長的時間來遺忘這件事,遺忘這個人。
身邊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換,一晃十年,他成功把自己變成了被爸媽嫌棄的花花公子。
花心就花心,渣男就渣男,可偏偏又讓他遇見了該死的初戀。
人打了,錢賠了,現女友也成前任了。
陸延銘冷冷瞥了一眼“初戀”,準備要走。
“陸延銘,我要和你談談。”商墨頂著淤青的嘴角,戴上了金絲邊眼鏡,就連那雙陰鷙多情的眼睛都遮起來。
“包場的費用找我秘書,會把尾款打給你。”陸延銘壓根不想跟商墨多說半個字,那隻會讓他回憶到過去。
商墨卻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我要和你談你和我妹妹的事。”
“鬆手。”陸延銘沒再動粗,畢竟兩拳頭賠了500萬,他再有錢也肉疼。
商墨卻固執的不肯鬆開,“我們必須談談。”
談你妹!
陸延銘在心底腹誹了一句,但想了想這兩個姓商的兄妹,還真要說清楚。
他掙脫商墨的手,冷淡道:“去哪兒談。”
“我辦公室。”
辦公室色調有些昏暗,陸延銘一進去就嫌棄的嘖了一聲。
商墨聽見他那聲音,就開了所有的燈,讓光線亮起來。
“有話快說。”陸延銘坐在沙發上,跟大爺似的叉著腿,一雙長腿顯得有些無處安放。
商墨視線微微盯著他的長腿中央看了一會兒,又看回他的臉上,“我想知道,你對我妹妹有沒有做過什麼。”
陸延銘聽得冷笑,“商染是成年人,我就算真的做了什麼,和你有關嗎?”
話雖這麼說,但自己跟商染這幾個月的戀愛還真就談了個柏拉圖。真要是跟過去一樣三天把人弄上床,還不知道現在怎麼收場。
“有!”商墨鏡片後的目光深邃,“因為她長得和我有些像。”
陸延銘臉色驟然一沉,隨即譏諷地笑了一聲,“你不會以為我追求她,是因為她和你長得相像吧?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還記得你?”
“不記得嗎?”商墨用手指撫過被打得淤青的嘴角,“那你看見我的第一眼為什麼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