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銘沒再回消息,喜不喜歡的,今後他也不會再見商墨。
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淩景曜說他耳根下有個很深的吻痕。
陸延銘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和商墨做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後背位,但是中間有一次是正麵位,商墨緊緊抱著他,也不知道是爽的還是疼的,埋首在他肩膀上小聲啜泣。
應該是當時留下的。
他之前也沒有太留意,現在這個痕跡已經很明顯了。
陸延銘用手摸了摸,也不想欲蓋彌彰,隨口答了一句問,“你去哪兒?”
“陪我老婆。”
陸延銘被震住了,“等會兒,你跟唐鬱這就開始老公老婆了?”
“那不然呢?我和他是正式談戀愛,一輩子的那種。”淩景曜臉上別提有多驕傲。
那恨不能全球宣告的架勢看的陸延銘嘴角抽搐。
“哦對了,你以後不能叫他弟妹啊,他不喜歡這個稱呼,叫他唐哥就行了。”淩景曜說完就走了。
陸延銘看著越來越有生活氣息的淩景曜,樂出聲。
誰能想到上次還斬釘截鐵說著“不喜歡”的人,如今陷入愛河正大光明起來。
也好,他這個“爸爸”今後也不用操心淩少爺的感情生活了。
但淩景曜陪老婆去了,陸少爺開始忙的不可開交,不僅沒空戀愛,也沒空解決生理需求,更沒空去思考自己一夜情的男性對象。
就連吻痕都隨著時間淡化。
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家老頭終於死心,不再給他相親了。
直到快春節前,陸延銘去港城分公司處理完事情,順道參加了一個宴會。
他爸雖然不再強迫他相親,但公司的事已經在逐步放權,要陸延銘全權接手。
“陸總。”
宴會上,陸延銘第一次沒帶女伴同行,來來往往的“陸總陸總”叫的他耳朵疼。
想起上次和淩景曜到這邊參加酒會時好歹還有個說話的,這次自己一個人,連女伴都沒有太失策了。
他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溜到外麵透口氣。
港城比雲城暖和很多,院子裏透著溫暖的氣息,隨著陣陣的風把一陣交談也傳了過來。
但聽的不真切。
陸延銘並不想偷聽別人講話,剛要準備走,就聽見很大的一聲耳光,隨即是一聲怒斥,“你不要臉我還要!我們商家還要!”
商家?
陸延銘腳步一頓,又朝著說話的地方走過去。
“我丟商家什麼臉了?”商墨頂著紅腫的手指印,憤怒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我十三歲就被你扔去國外,十五年來你不準我回國,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更不讓其他人來看我!既然你都和我斷絕父子關係了,那你現在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
“我生了你養了你,我什麼身份?我就是和你斷絕關係我也能打你!你以為你在國外十幾年翅膀硬了敢回來,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我麵前,還敢打著商家的旗號跟人做生意!聽聽你自己說話這聲音,看看你這頭發,不男不女!丟人現眼!”商仲良對在這個地方突然看見自己的大兒子感到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