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冷冽的唇角,薄情的笑了一下,“現在你來告訴我,你還想要繼續說喜歡我,還這麼想要和我睡嗎?”
商墨臉色蒼白,被自己咬的泛紅的嘴唇輕輕顫抖,他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嘶啞著開口,“要。”
陸延銘瞳孔一緊,他都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了,商墨居然還要同意?
他驀地鬆開手,罵了一句,“神經病。”
他起身要走,商墨迅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上去,“我不用你負責,陸延銘,就一年,我一年後就要出國,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就一年可以嗎?你感情和欲望不是分開的嗎?我們不談感情,就當炮友,隻解決生理需求。”
顫抖又炙熱的唇舌不斷地在陸延銘的唇齒間纏綿,
陸延銘睜著眼睛,眼神晦暗不明。
商墨同樣沒有閉上眼睛,那雙勾人的桃花眼裏滿是風情。
過了片刻,陸延銘還是遵從了本心,閉上眼睛,摟過商墨的後腦勺重重含住了他的唇。
唇瓣的觸碰幾乎喚醒了身體的極度本能和渴求,親吻間的呼吸都變得粗重急切。
兩個人仿佛隻剩下欲望在驅使,商墨手指微動。
陸延銘睜開眼睛,按住他的手,眸光深沉。
被製止的商墨氣息不穩,顫顫巍巍的睜開濕潤的眸子,嬌軟出聲,“怎麼了。”
“包廂裏沒有準備東西,你會受傷。”陸延銘不覺得自己彎了,隻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眼前的人無論長得有多女性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他清楚知道自己對男人沒有興趣,這種事不該一而再的發生。
可好像換成了商墨,他就完全沒有心理障礙。
因為他是曾經的初戀?所以才在感情上沒有那麼強烈的反感?還是因為自從上次酒店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其他人的積累?隻想單純的泄欲?
商墨濕潤的眼睛裏閃耀著欣喜的光,“你還是會擔心我?”
“商墨。”陸延銘捏住他的手腕,製止他的進一步行動。
商墨眉眼一柔,他翻身而起蹲下去,又上抬眼媚惑至極地看著陸延銘一笑,“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隻一年,就當完成我的執念,一年後,我絕不會再煩你。”
陸延銘垂眸看他,如果單純作為炮友,他並不會有這麼仁慈的時候。
但這個炮友是商墨。
在自己坦然麵對初戀的這段感情開始,他總會無意識地將眼前的人和十年前那個動不動就臉紅愛哭的墨墨聯係起來。
怕他受傷。
過了好一會兒,陸延銘將紙巾遞給商墨。
商墨眼角掛著淚滴,喉頭一滾,羞澀地看著他。
陸延銘隻能給他擦了擦嘴,抹去他眼角的淚滴。
商墨一臉甜蜜,仿佛十年前那個為他擦手、洗腳都不嫌棄的男朋友又回來了。
雖然他們現在不是在談戀愛,也足夠讓他開心。
“我在港城有個住處,你要去嗎?”他喉嚨有點疼,說話聲音也啞的厲害。
陸延銘淡漠的扔掉紙巾,“你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