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凜還是忍不住偷偷去了廚房,可他沒敢進去,就站在角落裏看著廚房裏的兩個人。
一個寬肩窄腰穿著圍裙,那圍裙都被襯得尺寸小了很多。
另外一個稍矮一點的站在身邊,眉眼裏都是甜蜜的笑意在幫忙,就算做錯了,高個子也會滿臉寵溺笑容,不會責備。
誰也擠不進去。
叢凜現在才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高個子的男人,在情人節的那個晚上,這個男人還和一個女人行為親密。
可在看到對方以後,墨哥的表情就變得特別陰沉,最後還單獨離開了。
叢凜想,墨哥喜歡的人,應該就是這個人。
可這個人看上去不是同類。
但是,叢凜是第一次看到原來墨哥也會有這麼開心的時候。
“這個是鹽吧?”廚房裏,商墨舉著一個白色晶體的罐子,分不清調料,“怎麼都是白色的。”
“這是鹽、味精、白糖、紅薯澱粉、麵粉……”陸延銘一一給他指過去,嗓音裏始終帶著笑。
“停停停,怎麼這麼多。”商墨懊惱的看著一排的罐子,“還是寫一個,要不然誰能分得清。”
他打算出去找便簽紙,剛走出廚房,就見叢凜拿著便簽紙站在角落裏,眼巴巴地看著他。
商墨走上前,臉上輕鬆愜意的笑容也收斂了一些,“不是讓你休息嗎?”
“我,你們都在忙,我去休息不合適。”叢凜小聲解釋,又連忙道,“我不會來打擾你們。”
商墨點點頭,拿過便簽紙就又回了廚房。
兩個人在廚房裏磨磨蹭蹭,時間過的飛快。
“好香啊。”商墨眼巴巴的盯著鹵水鍋,看著裏麵翻滾的兔肉和兔頭,“我覺得我都餓了。”
說完他就盯著計時器,看著上麵的倒計時一到,立即關火。
“小心燙。”陸延銘見他這麼火急火燎的,攔下他,把兔肉和兔頭都夾起來放在盤子裏。
商墨很長時間沒有覺得自己會有多餓,可現在是真的覺得好餓。
“這東西光禿禿的時候看著很嚇人,這會兒看上去又還好。”商墨拿了一個兔頭觀察了一下,隨意吹了吹,上嘴就啃。
腦袋雖然沒什麼肉,但是很香。
“唔!嘶!”商墨突然哼了一聲,疼的皺起眉。
“怎麼了?”陸延銘夾完剩餘的肉就聽見他的聲音,轉頭看過來。
商墨放下兔頭,漱漱口,朝著垃圾桶吐了一口,棕色的鹵水汁裏竟然有一絲鮮紅。
“你流血了?”陸延銘捧住他的臉,眉眼都有些緊張,“張嘴我看看,咬哪兒了?”
“不是咬了,舌頭被那根小骨頭紮出血了。”商墨疼的張開嘴,露出粉嫩的舌頭。
但此時,舌尖側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血。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心急也吃不了鹵兔頭。”陸延銘一邊小聲訓他,一邊拿了紙巾給他出血的地方吸了吸,“看你以後還貪不貪吃。”
“唔,疼。”商墨張著嘴,說話都不利索,疼的用手握住陸延銘的手指,委屈的撒嬌。
兩個人靠的很近,近的連彼此的呼吸都在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