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陸媽媽看著照片,竟然沒有生出那種厭惡,反而帶著一種藝術性的欣賞,“真的挺好看,留長發居然一點都不突兀,很精致,很漂亮。”
“但他因為長相,家裏父母長輩都覺得惡心,所以才把他送出國不聞不問。”陸延銘時不時的賣點慘。
“長相是父母給的,怎麼不惡心他們自己呢。”陸媽媽果然心生不忍,“況且,沒有人規定女孩子就必須知書達禮,男孩子就必須陽剛魁梧。一個人的品行、作風比什麼都重要。”
“媽你說的真棒!”陸延銘不忘拍馬屁,“他就是一直靠自己,家裏除了他妹妹,都不理解不認同,好在這些年他都撐過來了,以後他有我,還有你們。”
陸媽媽沉默了片刻,有些糾結,“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沒關係的媽媽,我們說好的,慢慢來。”陸延銘也很體諒她,並不著急。
陸媽媽看著照片,突然就覺得商墨給她的感覺,和自己印象中那種惡心到讓人嘔吐的形象徹底割裂。
這是一個雖然為了生存做了很多不得已的事,但還依舊保持著一份善良又勇敢的孩子。
她甚至覺得,就算見到了真人,她可能也不會再像過去那樣抵觸。
在父母家住了兩天,陸延銘就回自己家了。
商墨還是不能出現,但每天晚上的電話會如約而至。
自從上次的phone sex不太美妙的情況發生,陸延銘對這個性愛方式就堅決不再進行,他怕再多來幾次真的早泄,那他們未來的生活那必定大打折扣。
時間一天天過去,陸延銘對商墨的思念卻在與日俱增。
他在日曆上每天計算著日期,想象著愛人會突然出現的各種場景。
手機裏那些曾經可以隨時約出來的名單都刪除幹淨,陸延銘每天上班準時,下班也積極,作息都變得規矩。
他要用最好的狀態等待商墨的回家。
就這麼過了兩個多月,直到有一天,他正在看文件,秘書敲門進來,“陸總,墨染投資公司的商總來了。”
商墨不在的這段時間,商染偶爾會過來問他生意上的事,兩個人也沒有在私下見過麵。
陸延銘頭也不抬的對秘書說:“讓她進來。”
很快,秘書帶著商總進來,剛要關門,陸延銘也還沒抬頭吩咐,“不用關門。”
然而,房門還是哢嗒一聲關上。
陸延銘聽見聲音,“商染把門打開。”一邊說一邊換了一份文件。
“你這麼想小染啊。”站在門口的人,好整以暇的笑起來。
陸延銘呼吸一頓,猛地抬頭。
正對著自己的哪有什麼商染,一個短發男人穿著合體的銀灰色西裝正淺笑著看自己,不是商墨是誰。
剪短頭發的商墨少了一些勾魂的媚態,卻仿若正步入社會的年輕大學生,柔軟又清澈。
陸延銘愣怔著一時間沒動。
商墨反鎖上門,走到他桌前,彎腰湊近,“我的陸先生,看傻了嗎?”
陸延銘猛地起身撲向商墨,摟過他的後頸就深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