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和神裏綾人他們剛剛趕到，就看見了這輩子都不能忘懷的一幕。
天守閣上方，肆厭心髒被雷電將軍的刀穿透，鮮血順著刀尖從空中一滴滴滴落。
肆厭身後的羽翼消散，瞳孔慢慢潰散，緊握著刀的雙手也鬆開了，失去支撐朝地上墜去。
斷了線般重重的砸在地上，肆厭身旁還有碎掉的劍身，口裏不斷溢出血。
空瘋了般跑上來，可剛到肆厭就被雷電將軍帶著消失在了原地。
“肆厭！”
空摔在了地上，膝蓋跪在了碎劍上，瞳孔失了神。
派蒙捂住嘴，“肆厭他剛剛……怎麼會這樣？他為什麼要來和雷電將軍打架？”
神裏綾人看著地上的血，神色冷了下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都難維持了。
“空，你別急，肆厭是不會死的！你別忘了，上次在璃月也是啊，肆厭一定不會死的！”派蒙連忙安慰空。
空微微回神，看向了天守閣。
天守閣裏麵。
派蒙說得沒錯，肆厭是不會死的。他的身體在不斷的恢複著。
而一旁，真正的雷神影正看著這一幕。
屬於例外之外的意外之人。
肆厭睜開了眼睛，已經感覺到了身體恢複了，可是被貫穿心髒的痛還是讓他記憶深刻。
“醒了？”
肆厭從地上坐起了身，看著前麵的人，聲音有些沙啞問道：“你是真正的雷神，影？”
影盯著他，“你知道的很多。”
“知道一點吧，因為害怕失去，故而追求永恒的雷神。”
肆厭說得很直白。
影不是很喜歡這樣的話，但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沒錯。
“永恒可以將時間無限延長，不變不移才是對人的仁慈，不失去，是世間最難得的，故而，永恒應被追隨。”影道。
“生滅無常，生生不息，才是屬於世界的永恒不變。你追隨的永恒早已變質，已經變成了外人侵蝕稻妻的弱點。你在一心淨土可以一成不變，可除你之外的稻妻子民呢？他們是否真的需要你所以為的永恒？”
肆厭說的句句誅心。
“生滅無常，生生不息，才是世界的永恒不變？”
影呢喃。
難道永恒，真的隻是她自以為是的永恒嗎？
“你的膽子很大，不過，永恒沒有錯。”影沉聲道。
“永恒當然不全是錯，可想要所有事物永恒不變，那才是錯。”肆厭道。
如果世界真的能永恒不變，那還是真的世界嗎？
影看向他，“那你呢？引我從冥想中醒來就是為了與我探討永恒？”
肆厭搖頭，“當然不是，我隻是想做一件避免永恒發生的事情。”
影皺眉。
避免永恒發生的事情？
肆厭解釋道：“我要救一個人，非眷屬之力不可。”
影意外的看著他，他想要眷屬之力救一個人？
影突然有些惆悵，思緒被拉遠了。
“眷屬之力可以給你，但我要你向我證明我所追求的永恒是錯誤的，到時，我就破例把眷屬之力給你。”
影很輕易的就做出了承諾，但如果不是肆厭是想救人的話，她是不能用眷屬之力做承諾的。
肆厭突然一笑，“我想應該不用我證明了，你稻妻的子民不久後會向你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