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倒是難住肆厭了。
他能介紹的除了自己的名字還能介紹什麼嗎?
“我想給你說的,昨天我就準備說了!”肆厭道。
“那你怎麼沒說?別睜眼說瞎話!”
富人現在是真的信任不了肆厭。
“昨天我在床上的時候就想給你說的!你不聽還自己走了。現在倒好,還來怪我。”肆厭也惱了。
“昨天?”富人皺眉。
回想了一下昨天,肆厭好像是要給他說什麼事的,但是他沒聽就走了。
“可你還不是昨天才想要給我說,是不是如果你不去至冬宮的話你就不會給我說的?”富人問道。
不得不說富人真相了。
富人除了歎氣還是歎氣。
“我就說了,我根本就不了解,恐怕哪天你消失了我都不可能找到你,說不定你連肆厭這個名字都是假的!”富人冷然道。
肆厭抿唇。
肆厭這個名字確實是假的呀,是他後來自己取的,可是他都忘記自己曾經叫什麼了。
時間,真的會讓人忘記很多呢,可唯獨不會忘記受過的傷。
“嗬,我沒說錯吧,說不定你連名字都是假的。”富人冷笑道。
“隨便你怎麼說吧,我不叫肆厭那我叫什麼?”肆厭是實在不想跟富人吵架。
在他的世界裏,爭吵是會受傷的,反而還無用功。
再說他本來就叫肆厭,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就沒人能是肆厭了。
富人看他這個樣子知道不能說太過分了,畢竟對肆厭就是要點到為止。
“行吧,之前的姑且不提吧。我的一切你都了解,那是不是為了真誠,你也該對我真誠一點?”
富人趁機就在挖抗謀利了。
“我不夠真誠嗎?”肆厭自我懷疑道。
“你好意思說自己真誠?你除了說過你名字,你還介紹過自己的其他嗎?你家在哪裏,你是哪裏的人,這些最起碼的你都沒說過吧。”富人無語道。
真是的,他見肆厭都像抽獎一樣,還是隨機的!還隻能肆厭找他,他又找不到肆厭。
“……我家。”
“我沒有家,我就自己一個人。我除了名字,隻能這樣介紹了啊。”肆厭皺眉道。
他連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是誰又哪裏來的家?他就是一個孤兒。
難道他介紹自己名字的時候還要說一句:我還是個孤兒。
別太離譜。
富人一怔,愧疚感像開了閘一樣。
肆厭原來是一個孤兒,那他這些年都是自己走過來的嗎?
他真不是人啊!專揭人家傷疤!
富人不敢再提這個話題了,道:“快進屋吧,天都要黑了。”
肆厭點頭,進屋了。
主要是他很困啊,想進屋睡覺了。
看人直接去睡覺了,富人也不去打擾他了,獨自去反省去了。
肆厭是真的很困了,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中午,肆厭睡得迷迷糊糊的,身體的裂痕還是若隱若現,可是漸漸的,周身都出現了黑霧。
準確來說,是業障,可不知道什麼原因,業障竟然竄出了肆厭的身體。
肆厭突然驚醒,坐起身,感覺身體很煩躁很難受。
看著自己的身體,業障全部外泄了。
怎麼會這樣?!
肆厭皺眉,腦中閃過什麼,瞳孔猛縮。
層岩巨淵,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