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像被人打斷又一寸寸的碾碎,生理性的眼淚不斷掉,鮮血從喉間湧出。
五髒六腑被人捏緊的感覺,讓他痛得蜷縮了身體。
耳鳴貫響耳膜,眼裏一片模糊的白,往地上栽去,頭磕在了石頭上,頓時鮮血直流,浸到了眼睛裏。
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肆厭心裏安慰自己,也不願痛喊出來,好像這樣的話,他就能給自己說:真的沒事的,看,自己不也還能堅持的嗎。
……
疼痛隻是一時的,這是肆厭一直用行動證實的。就如他一樣,痛過就好了。
肆厭沒有直接去璃月,而是去了蒙德雪山與阿貝多見麵。阿貝多給肆厭看了身體,不是兩人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肆厭一臉凝重的離開了。
阿貝多看著肆厭離去,眼神動容。
雪山迎來春日暖陽,冰雪融化往山下流去。
到璃月的時候,肆厭已經緩過來很多了。
他的目的地在荻花洲,可是他又有些怕見到魈。
如果見麵該先說什麼呢?
魈應該知道他和神裏綾人成親的事的吧。
肆厭到了荻花洲,可是卻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望舒客棧。
之前經曆了那麼多事,魈是不是已經對他失望了。
肆厭歎氣,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失去勇氣。
“肆厭。”
肆厭身體僵直,轉過了身。
魈站在他麵前看著他。
“…魈。”
肆厭沒想到魈會突然出現,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來這裏做什麼?在看什麼?”
感覺魈的語氣有些質問的意思,肆厭低下了頭。
魈應該是覺得他一個愚人眾執行官來這荻花洲肯定不懷好意吧。
誰知,下一秒,魈就道:“我遠遠的就感受到了你的氣息,可久久不見你,才來找你了。”
肆厭愣在了原地,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啊?我來了,剛準備去找你。”
魈點頭,“那就好,我們走吧。”
他以為肆厭來不是找他的,但還是沒忍住來見他了。
“嗯,好。”
肆厭跟著魈去望舒客棧了。
望舒客棧的望台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張椅子,也許是臨時布置的。
肆厭有些拘謹的坐在,旁邊的魈靠在護攔上看著他。
魈的眼神沒有遮掩,很光明正大,肆厭很不習慣。
“我托人帶去神裏家的梨花簪可收到了?”魈突然問道。
肆厭緊張的捏緊了手,不知道魈問這個幹嘛。
這個問題很尷尬的。
“收到了,可是我的簪子為什麼會在你那裏?”肆厭問道。
“收到就好,至於簪子…”魈停頓了一下,“是我故意留下的。”
肆厭睜大眼睛看著魈。
他故意留下的?
魈收回視線,眸光淺動,“你應該覺得很奇怪吧?我自己也覺得奇怪。”
簪子不止是簪子,那是肆厭的簪子。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偷偷留下了這枚簪子。
“把簪子送到神裏家,其實我也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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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言辭的魈轉變了?這還是多虧了理水疊山真君的功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