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他的媽媽告訴他,以後不要再見了。

肆悅也點頭答應了,畢竟她都已經有了新的家庭。

魈牽住了他的手,什麼話都沒有說。

肆悅看著他,強顏歡笑。

到了醫院,肆悅就睡下了,但晚上他卻無故發起了高燒,把魈嚇壞了。

第二日,肆悅退了燒,不過臉色不是很好。

“身體可有不舒服?”魈連忙問道。

肆悅搖頭,“沒有。”

“魈,我們今天出去一趟吧。”

魈點頭,知道他想去哪裏。

“好。”

肆悅微微一笑。

肆悅根據地址去了墓園,找到了他爸爸的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他記得,這個人就是他的爸爸。

他一直以為他們拋棄了自己,但沒想到他爸爸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麼狗血的事情,肆悅都想不通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但他誰都不怪,隻怪自己生下來就帶了病,害得家庭破碎,徒增痛苦。

魈並沒有打擾肆悅,站在遠處等著他。

肆悅站了很久。

“對不起,白白恨了你們那麼多年,是我錯了。”

肆悅就隻是說了這一句話。

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這裏,也隻是想再看看他記憶中的父親。

可是一切早已變了模樣。

他的答案得到了,隻是,他其實就算一個孤兒吧。

媽媽已經是別人的媽媽了,而爸爸,被框在了小小的照片中。

天空看著像要下雨了,魈走了過來,“該走了。”

肆悅突然抱住了魈,紅著眼,“我隻有你了。”

魈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肆悅總算有了那麼一點安慰。

接下來的日子魈陪了肆悅很久,直到他心情好轉,但是工作還要繼續,他又要短暫的離開肆悅了。

肆悅很懂事,讓魈安心工作,他會等他回來的,也會好好吃藥。

他現在隻有魈一個人了,他會乖乖的聽他的話,不然讓他討厭就不好了。

走時,魈沒忍住吻了肆悅的額頭,肆悅心裏暖暖的。

自己一個人的日子,肆悅都坐在窗邊數著魈離開的日子,偶爾也會無聊,但還能忍受。

小護士來看肆悅了,“哎,小肆悅,你的護工呢?”

她問道。

肆悅知道她說的是誰,道:“他不是我的護工,是朋友。”

小護士瞬間反應過來,“哎呀,我忘記了,不好意思。”

她都忘記了魈已經辭去了護工的工作,不過他還是會經常來陪肆悅,真是個好人。

外麵有些吵,肆悅微微皺眉,“姐姐,外麵是怎麼了?”

“哦,外麵啊,是有個老人的護工要辭職離開了,老人舍不得,好像在跟家裏人鬧呢。”小護士道。

“哎,護工離開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老人和護工相處的時間久了,難免舍不得嘛。”

肆悅微微一愣。

“那護工就不能留下來嗎?他走了老人應該會傷心的。”

就像魈一樣留下來陪他,如果魈離開了,他肯定會很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