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白,一個月夜城城主,在另一個世界曾是千年大妖九尾狐。
她和很多狐妖一樣,都姓蘇。
狐妖和其他妖不同,對魅術要求很高,所以一般修足了五十年就足夠幻化人形。很多狐妖也專修人形,不修殺人法術,隨後專門到凡塵生活。
蘇月白的父母就是個例子。修為低得可憐的人形妖。
他們專門到凡塵做釀酒行業,身為狐妖一族,其自身就掌握著遠超凡間的釀酒技術,一壺酒香飄十裏。因此,蘇月白也曾在凡間度過一段時間的富足生活。
直到那個夜晚降臨。
那年盛夏,她向來不嗜賭的父親被人以“欠下巨額賭債”為由慘遭報複謀殺。等她回到家時,母親也被幾名茅山道士殺害。
這是蓄謀已久的謀害。有人覬覦上她家的產業,揭發了他們狐妖一族的身份,於是乎這場災難緊隨而至。
曾經生活在人類凡塵的富商小狐女淪為了階下囚,被雇來的茅山道士單手扯著她的脖子,一臉的嫌棄:“道行不到百年的狐狸,除了化成人形什麼也不會,倒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不過皮相倒不錯,可以賣給富貴人家去做童養媳。”
在凡間裏有太多沒有道行的小妖被當作商品販賣。這個世界的凡間容不下妖,或許表麵上人對其恭恭敬敬,但暗地裏卻加以迫害,最後商賈們再請來茅山道士進行“正義捉妖”。趕來的衙役也熟視無睹,眼睜睜地看著善意和尊嚴被肆無忌憚地踐踏。
於是乎,她被賣到了曾經和她們家表麵上關係不錯的商賈家裏做仆人。她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居住了多年的房屋被人拆除,建起了一家新的酒樓。往日裏那些對她笑臉有加的開始對她又打又罵,而他們家裏那個胖得快能滾著走路的傻兒子更是動不動在她身上潑髒水。
……
……
那夜的酒樓已經打烊,而她也洗衣刷碗忙活了一整天。
“嘖嘖嘖,臭狐狸,髒死了。”胖少爺一如既往地辱罵著低頭走出廚房的女孩,毫不留情地一抬腿蹬在她的屁股上。
她沒有回應,隻是把頭壓得更低了,腳步也放得更快。
“髒狐狸你往哪走呢?在和你說話呢。”胖少爺的衣冠華貴,扯著她的頭發咒罵,“我爹娘說了,你隻是個有爹生沒爹養的可憐蟲。如果不是我們大發慈悲把你留下來在這裏幹活,你早就餓死了囚籠裏了。”
“是……”蘇月白唯唯諾諾地頷首,聲音微弱得她自己都要聽不清了。
可她不是傻子。這戶商賈必然是害死爹娘的主謀之一,這才過了多久,爹娘的屍骨未寒,她的家就被強行改建成酒樓……這無縫銜接的速度太快了。
“是的,少爺。”蘇月白握緊的拳頭鬆開了,那份僅存的尊嚴也隨著鬆開的手蕩進了凜冬的夜風裏。
她低眉順眼著,門外的雪飄零著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如墨染般點綴。潔白的雪在略顯蒼白的肌膚上花開了,濕冷的雪水混雜著眼淚,在重力的作用下連同著廉恥心一同在石磚上摔了個粉碎。
“對了,據說你家裏那倆個沒用的老東西到死了也沒能把債務還上。反正你在這裏幹幾十年活也還不上,早晚都是要把你送到青樓的。”
“是的……少爺。”蘇月白似乎就隻能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了。
“所以。”胖少爺臉上的橫肉擠出了一個壞笑,他扯著女孩的頭發強迫著其抬起頭,“那先把衣服脫了吧,先給本少爺爽爽,反正你也早晚要經曆這種事情,還不如讓我提前給你做一做教導。”
蘇月白沒有動。
她隻是流著淚,憎恨著自己的無能。
“愣著做什麼,趕緊脫了。你這隻賤狐狸。”胖少爺的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他上前“撕拉”一下想要扯碎她的衣物,迫不及待想欣賞這具雖未完全發育卻早已初具模型的胴體。
即便這是十二月的凜冬,本就衣著單薄的女孩已經凍得雙唇發紫。
但蘇月白沒有動,她任由胖少爺把她的衣物扯得隻剩褻衣。
可當那張帶著惡臭的嘴臉即將貼上來時候,她終於爆發了,她尖叫著抓起桌上的盤子砸在胖少爺的腦門上,另一隻手把還留著殘羹剩渣的碗往他的頭上一扣,粘稠的菜肴混淆著血水從他的額頭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