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嗎……這不內誰嗎！
封仁語一口清茶噴在抹布上，一旁的豐慶帝趕緊噓寒問暖，“仙人嗆著了？沒事吧。”
有一種去洗浴城二樓消費，結果挑到女裝的同戰壕好兄弟的既視感。
“咳咳咳，沒事。”封仁語連忙擺擺手，他單手撐著下巴，有模有樣地在十幾名宮女前來回踱步。“請問，我可以隨便挑選對嗎？”
豐慶帝點頭，“那當然，仙人想全部帶走都沒問題。”
於是乎，男孩毫無疑問地走到那張熟悉的麵龐前，聲音溫和而文雅：“你好，可以抬起你的頭嗎。”
可白芊芊的頭顱始終低垂，她不敢去望向那笑意溫和的男孩，在這世界存活二十年的思緒徹底亂了。
芊芊，別胡思亂想，那也許隻是和他長得像而已……就算是他，那又如何呢？
她隻是個毫無人權的宮女，而對方卻早已成了受凡人敬仰的仙人。可悲的隔閡僅是在一瞬就中止了她抬頭的欲望。那身翩翩的白衣成為了她這大夢一生也無法觸及的門檻。
於是乎，男孩伸出一隻白淨的手，在她的胳膊上輕輕戳了一下，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好，可以抬起你的頭嗎。”
在這一瞬，白芊芊終於抬起了頭，她終於看清了男孩臉上平和又淡然的目光，那股莫名的執拗與不安消失了，像是一隻沉睡已久的野貓乖巧地褪去了爪牙。
在一眾宮女嫉妒又詫異的目光裏，男孩溫和地說：“你好，我能邀請姑娘在今夜與我共舞嗎。”
女孩的目光閃耀，所有人都在羨慕她的好運氣。
隻有封仁語尷尬得腳趾抓地，想給剛才整出這一番矯揉造作的話語的自己一大耳光子。
而女孩微微頷首，這一回她微笑著露出自己兩顆精致的小虎牙，“好啊。”
……
……
室內沒有點燈，窗外的月光成了唯一的光源。
外麵的衛士也聽從他的指令離去，這一回封仁語終於有機會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句話，“姑娘……我是來應聘的。”
像是關鍵詞觸發，女孩的眼睛立馬亮起來，原本黯淡的眼瞳也在充滿星辰：“應聘我的心上人的嗎！”
兩人雙雙擊掌，歡脫的氣息回歸，白芊芊少有地露出了真正的笑意，現實世界的二人在夢境重逢，氣氛卻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兩人像是在高中時期一樣的話，他們相繼分享著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見聞以及出身，直到白芊芊變得越來越沉默。
“所以，你踏上仙途，成為了修士了嗎。”白芊芊絲毫不掩飾臉上的羨慕。“快，能不能幫我看看我有沒有這個天賦啊？”
在這個世界裏誰都想和超凡力量沾上邊，缺的隻是一個門檻而已。
封仁語盯著她的眉心，剛想搖頭，可最終隻是微微頷首，“是的，你很有天賦。”
“你在騙我。”可女孩卻一眼看出了他臉上表情的異樣，隻是輕輕搖著頭，“不用安慰我的，其實剛來的時候有一位仙人曾來過我們的鎮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