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有人在家嗎?”
跟七夜聊得正歡的燕誠聽到自家的大鐵門響了,有人群走動夾雜著犬吠之聲,熙熙攘攘。
“看吧,來了,沉住氣,別慌,我先躲躲。”七夜說完,便隱匿了自己的氣息。
“躲?躲哪兒去?”燕誠不禁好奇地問道。
然而回應他的是無言的沉默,燕誠不禁歎息道:“到底靠不靠譜。”
燕誠不緊不慢地起身穿衣服,一邊思索著一會兒如何應答對方可能提出的問題。
燕誠的父母已經去打開了門,看到外麵站著一隊特警,還有不少穿著商務夾克,領導模樣的人,不禁心中驚駭。
“阿姨,您不用害怕,我是領隊高峰,我們正在調查村外南嶺居所的獨居老人燕紅失蹤一案,有目擊證人看到咱家裏人,昨天有去過,所以想請他去做個筆錄。”領隊的特警隊長敬禮後,十分客氣地說道。
“紅爺失蹤了?”燕誠的父親燕千裏滿是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的,而且我們懷疑他是個在逃疑犯,一旦發現他的蹤跡,請立刻報警。”
“你們是在找我嗎?”燕誠在裏麵聽到他們的談話之後,心中大體上有了判斷,於是適時現身道。
“汪汪!”
燕誠一經出現,一名特警隊員手中牽著的警犬叫了兩聲後,又乖乖坐了下來。
這隻警犬竟然不是德牧,而是一隻可愛的田園犬,長得就像燕富貴家裏的大黃。
門外眾人見燕誠出現了,頓時眼中精光一閃。
尤其是特警身後有兩名分別身穿灰色長袍與黑色長袍的學者模樣的中年人,眼睛好似要發射X光一般,上下掃描著他。
站在這兩人身後的,是一個身穿筆挺的西裝,皮鞋擦的油光水亮的年輕人,在這人群裏顯得格格不入。
“哎呦呦,不好意思,來晚咯,讓各位領導們久等了。”月廟村的村長兼支書燕大壯小跑了過來。
“大壯,這些是市委與省委的領導班子,就不一一跟你介紹了,你先去做事。”一位身材最為矮胖,臉龐黝黑,身穿黑色夾克衫的老者麵有慍色地說道。
“哎哎,好的鎮長。”燕大壯抹了一把冷汗走向燕誠父母身邊。
“千裏還有香玉啊,讓燕誠借一步去車上說話,沒事的哈。”
“燕誠你去吧,昨天看到啥了,如實彙報就行。”父親燕千裏大手一揮,很是淡定地囑咐道,他似乎認識那名身穿西裝的年輕人,一直盯著他看。
燕誠也一眼就注意到了這個穿西裝的年輕人,因為他看自己的眼神跟別人不一樣,很隨和,好似相識的朋友一般。
燕誠麵露複雜之色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又出了大門,向著特警車邁步而去。
他剛一走出大門,特警隊長就迎了上來,好似戰友一般,上來就跟燕誠來了個有力的握手。
爾後,一邊走一邊跟燕誠介紹道:“這是搜神學院的汪主任,石主任還有薑主任。”
“哈哈,你好年輕人。”
“幸會幸會。”
穿灰色長袍的石主任,跟穿黑色長袍的汪主任很是熱情大方地跟燕誠握了握手。
“嗨!”
那名穿著正裝的薑主任隻是微笑著向燕誠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四人上了車過後,特警隊長將車門一關,就守在了特警車外。
特警車的車門一關,外麵的聲音瞬間被隔絕,好似這車門隔著兩個世界一般。
“燕誠是吧,今年34歲,自由職業者,未婚…”
“石主任,我看我們還是開門見山的問吧。”汪主任於一旁打斷石主任的話,迫不及待地言道。
“咳咳,嗯,是這樣的,我們知曉你在落月之廟,就是那個月亮山上月亮廟的境遇…”
“石主任,還是我來說吧。”汪主任再一次打斷了石主任的話。
石主任也不著惱,抬手示意讓他講。
“淩晨三點至四點鍾,我們檢測到月廟村外的南嶺,發生至少有四級的靈震,尤以水元素同土之元素的靈力波動最為明顯,能否跟我們講講當時發生了什麼嗎。”汪主任皺著眉頭,迫切地詢問道。
“這靈震就跟那地震差不多,就好比說,我們在很遠的地方都明顯地有了震感,所以想知道,是發生了很激烈的戰鬥嗎?”石主任略微解釋道。
“我也不太清楚,你們也知道,我有附身靈,你們得問問我體內的蛇靈,我什麼都沒幹,都是他搞出來的事情。”燕誠一臉無辜地說道。
“嗯,我們的靈犬捕捉到了三種靈體氣息,你的,陳姑娘的,還有一種未知的,”
“陳姑娘我們調查過了,是被人使用民間的喚魂之法攝了去,顯然是受害者,我們不方便喚醒她的靈體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