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話說正在燕誠停下腳步大口喘息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笑聲。
燕誠扭過頭來,看到了不知何時換上了紅色衣袍的李月晴,戴著一副麵無表情的白麵狐狸麵具,站在自己跟前。
“好餓,老公我好餓啊!”
李月晴的脖子上戴著那個紅褐色的心形石頭,那石頭似乎跳動了一下,爾後,李月晴便開口哀嚎道。
“餓?月月你想吃什麼,我出去給你買去。”燕誠聽到李月晴喊餓,聲音真切,好似曾經兩人朝夕相處之時那般的感覺,於是不假思索地回道。
“我想吃軟軟的肝髒,把你的肝髒掏出來喂我好不好。”李月晴半是撒嬌半是乞求地說道。
“肝…髒?”燕誠頓時一陣語塞。
“你不愛我了嗎,老公?”李月晴痛苦的哭了起來。
“我愛,我愛的。”
“騙人,那你怎麼不掏出來,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隻會巧言令色,最是無情無意。”
“我掏出肝髒來是不是就證明我愛你?”
“是啊是啊,快,證明給我看。”
“那我掏出來,我會不會就死了,我死了,那證明了有什麼用,你豈不是也沒了我這個前老公了嗎。”
“嗯…”
“再者說來,假如我掏出肝髒來,如果你愛我,你會舍得吃掉嗎,如果我死了,你會殉情嗎。”
“殉情?”
“殉情你不知道什麼意思嘛,就是陪我一起死,大家都別活了,手牽手共赴黃泉。”
“啊!”
李月晴的手在扭曲地抖動著,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不發作。
“你說話啊,我總覺得現如今的你好無情,好冷酷,你在無理取鬧。”燕誠見狀,索性用上了瓊瑤劇的經典句式。
“嗚…”
李月晴喉嚨裏發出威脅的嘶吼聲,好似在警告燕誠閉嘴。
“怎般不講話了,你應該問誰無情誰冷酷,誰無理取鬧?”
“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燕誠在危險的邊緣試探著。
“好囉嗦的臭男人,你閉嘴啊!”
李月晴終於忍不住了,右手單掌化爪,便向燕誠的腹部狠狠抓去。
這一爪戳中,想必定會抓破燕誠的肚皮,掏出他柔軟鮮紅的肝髒出來。
“龍葵生,寸草伴。”
燕誠的尾椎骨三角區處,一朵高貴的黑色龍葵陡然綻放。
伴隨著一片綠意盎然,七夜顯現而出,一襲華貴的黑袍,托襯著健碩挺拔的身軀。
“咯咯咯,好英俊瀟灑的靈身,有意外收獲啊,先吃了再說,吼嗚!”李月晴瞬間被燕誠的附身靈七夜所吸引,停下了攻向燕誠的身影道。
李月晴麵對燕誠的黑驢靈體七夜時,似乎不用刻意壓製著內心的衝動,身影一閃就撲了上去。
脖子上帶上了紅褐色心形殺生石的李月晴,此刻的戰力可怕的驚人。
七夜全力以赴,化作一道紅色霞光,迎擊而上。
然而,隻是一個照麵,就被李月晴一個巴掌給扇回了原形。
整個靈體宛若被吹了一口氣的蠟燭,一陣閃爍不定,似乎要熄滅了一般。
“哦,好強好強,完犢子了!”
七夜也感覺自個兒好似撞上了一座火山一般,堅實與灼燙異常。
“玉前藻女,我是你的黑七夜哥哥啊,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