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基地的管理很嚴格,即便是驗明了我們三人的身份,朱麗葉和艾麗莎也仍舊是不讓進。
結果在門口分別的時候,一向看起來沒心沒肺的艾麗莎卻是率先掉下了眼淚,拽著我的手臂哭哭啼啼地說道:
“要是你在那邊的事情辦完了,一定要記得聯係我們……”
朱麗葉被艾麗莎哭得心煩,扒拉開艾麗莎的手之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做任何決定的時候,一定要冷靜,不要被憤怒給衝昏了頭腦……”
“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與你見麵,但我還是希望能再見到你……”
“再見!”
一直到悍馬車漸漸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外,我才轉身朝著美軍基地內部走去。
倆女依依惜別的樣子,直接將美軍基地門口的幾名士兵給看傻了眼。
“厚禮謝,哥們你行啊!”
一名黑人士兵禿嚕著大嘴唇豎起了大拇指,那震驚和歎服的表情都夠做一整套表情包了。
我笑了笑,輕聲開口:
“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我想去看看我的飛機……”
基地大門離運輸機的路程並不遠,但我卻是被那個黑哥們嘰裏咕嚕地給煩得不行。
我哪兒有什麼泡妞秘籍啊,就算是有,那也能是輕易示人的?
好在我侃大山的本事比起泡妞來,那是一點兒也不差的,一路上忽悠得他都找不到北,一直到我下了吉普車之後,黑哥們還在笑嘻嘻地跟我揮手道別。
飛機是之前見過的C-17型運輸機,上麵滿滿當當地坐著不少傷殘士兵。見到我上了飛機之後,一個個都在好奇地上下打量著,雖然沒有敵意,卻還是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
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之後,我便閉上了眼睛,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結果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我都快睡著了,飛機才轉向了跑道,一陣加速之後飛上了天。
十多個小時之後,飛機落在了賓夕法尼亞州的一處美軍基地,幾個大頭兵“客客氣氣”地將我送到了基地外麵,然後就不管了。
娘希匹的,管殺不管埋呀!
我沿著基地外的水泥路走了好長一段,才搭上了順風車。
一路上兜兜又轉轉,整整一天半,三十多個小時,我才終於再次見到了那塊熟悉的旅館招牌:
好運來
我強行壓下心底的萬般愁緒,快步走了進去,我隻想知道蘇婷究竟怎麼樣了。
“小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郝運一見到我,慌忙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
“蘇婷怎麼樣了,還有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先喝口水,蘇婷現在很安全,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你聽我慢慢跟你講……”
郝運拉著我在餐桌邊坐下,隨後將他的大茶缸子給添上了水推到我跟前。饑腸轆轆的我也沒有嫌棄,端起茶缸子就大口大口地灌進了肚裏。
“這件事情啊,還得從三天前的淩晨說起——”
“撿重點說!”
“你別著急嘛!那天淩晨,我正睡覺呢,聽見了門口有動靜,等我下樓打開門之後,就見到了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的蘇婷……”
一開始,郝運並沒有認出渾身是血的蘇婷來。直到他隱約聽見了蘇婷嘴裏在叫著我的名字,等仔細辨認之後,才記起來麵前的女孩是當初我救回旅館裏的五個女孩之一,蘇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