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但她仍然忘不了那種劇烈的痛感。
可是這一個月來的透析也讓顏漱玉痛苦,她幾乎能清楚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這讓她感到絕望和痛苦。
錦紓眸子沉了一下,往顏母的身體裏打入一道卻一臉憂心道:“可是媽媽,醫生說我的身體不能支持換腎手術,會有生命危險,是真的嗎?”
顏漱玉眸子有一瞬的激動劃過,看向顏母,聲音卻是柔軟道:“媽媽,要不還是算……”
顏母卻是眸子一轉,按了按顏漱玉的手,打斷她的話,對錦紓道:“誰說的?醫生那是在胡說八道,哪有什麼危險?”
顏母的話一頓,隨後道:“盼盼啊,媽媽很快就會安排好,三天後你就來找媽媽吧。”
錦紓笑彎了眉眼:“好。”
轉過身,錦紓的眸色冰冷,她已經給過顏母機會了,既然顏母還是做出了那樣的選擇,那她也不必留情。
接下來的三天裏,錦紓照舊和往常一樣學習學習還是學習,沒有露出一點兒馬腳。
三天後,錦紓乖巧地到了醫院。
顏母和顏漱玉做足了好母親好妹妹的模樣,拉著錦紓一個勁兒地流淚,嘴裏說著心疼舍不得雲雲。
錦紓也是一副天真善良孝順聽話的樣子,抱著顏母和顏漱玉好一陣安慰。
顏母安排了一個黑診所,根本就不會檢查錦紓的身體狀況,隻要給錢就行。
顏漱玉躺在手術台上,激動地閉上眼睛。
隻要她再醒來,她就能健健康康地活下去了,還能少一個敵人,一舉兩得。
五個小時的手術時間後,顏漱玉被推出了手術室。
隻是當她滿懷期待地睜開眼,見到的不是顏母,而是一臉笑嘻嘻的錦紓。
“妹妹,你醒了啊。”
顏漱玉的臉色從震驚轉變成了驚恐:“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不是……”
“不是死在手術台上了嗎?”錦紓眉眼彎彎,聲音更甜,“媽媽說不舍得我死,又不舍得你死,所以她就把兩個人捐給你了哦。”
顏漱玉根本不信錦紓的說辭,驚恐地盯著錦紓,嘶聲大吼:“楊盼娣,你這個魔鬼!”
錦紓挑眉,眼中滿是譏誚:“顏漱玉,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呢?畢竟你們都沒有想讓我活著,對吧?”
說著,錦紓的手伸向顏漱玉的頭頂,用力一彈。
“鏘——”
團寵光環發出一道刺耳的響聲,接著就是“哢嚓”兩聲,出現了兩條裂縫。
“啊——”
顏漱玉捂著腦袋,發出刺耳的尖叫。
錦紓嘖嘖兩聲,打了個響指,叫來小診所的醫生:“你們平時怎麼處理的?”
醫生雙眼空洞,聲音機械:“有的被家屬帶走,有的被我們安排火化。”
錦紓點點頭:“那行,你們馬上把那個女人解決了,明天我就來取骨灰。”
說完,錦紓就推著痛暈過去的顏漱玉,打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