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豐雪戀 六個女人一台戲 想好事 智宸命喪一聲吼(1 / 3)

三個女人一台戲,六個女人必將上演一場奇葩大戲!

吳秋怡是唯一沒有參加柏智麟葬禮的女人。柏智宸與汪氏,柏世豪在回原的時候去通知過她,吳秋怡當即對此事表達了明確的拒絕。

柏智宸說:“你是世俊的妻子,就是柏家的一員,家裏有事就應該回家。”

吳秋怡的一句話“如果我要是與柏世俊離婚了呢?”懟的柏智宸啞口無言。看她俊美的容貌,隻好放下長者的自尊:“好吧,不去就不去吧,在家好好帶孩子,”然後怏怏不樂退出房間,與站在外麵等侯的汪氏,兒子世豪三人徒步回到母豬原。

在陸兆鐮校長剛走的那一段時日,吳秋怡再也沒有了走出去的張揚與衝動。關上門,做飯,洗衣,睡覺,帶孩子。最多的時候是睜著眼想心事,想陸兆鐮那些刻薄的語言,想他掙紮與反掙紮時的尷尬,想自己的欲仙欲死……很多時候,她都會蹦出心靈呼聲:你是我的,你本來就是我的,我的,然後進入夢鄉。

接近整月,她開始撫摸肚皮,東南西北中各個方位輕觸輕按,一邊按,一邊默念:菩薩保佑,保佑我懷上陸兆鐮的孩子。因為我喜歡他。保佑,保佑,隻要能懷上,我一定去廟上還願,給你們供香供果,絕不食言。

隨後的日子,隻要躺在床上,她就會如此默念,期待驚喜的來臨。

世上任何得不到的東西,有希望也有失望,她曾一度的迷茫過,肚子一度沒有異樣,讓她的心情一落千丈。開始責怪命運,開始責怪老天爺,老天爺呀,你為什麼不公平?為什麼就不能滿足我的願望?我這一生什麼都不想,隻想上帝能讓我如願,讓我懷上我愛的人的孩子就行!這種複雜又矛盾的糾結心情一直延續到一個生理周期,沒有見紅。

吳秋怡一次次的仔細觀察,並沒有看見一絲絲的血跡,她立馬忍不住仰起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老天爺果然有眼呀!”

為了證實自己的驚喜,不會是老天爺給自己開的玩笑,她抱起冬梅就去了醫院。醫生檢查過後證實了老天爺沒有欺騙她。

吳秋怡抱著孩子向醫生深深鞠了一躬,就回了自己的家。她的心中升起了無名的衝動與感慨,這種感慨讓她激動不已,在深夜的某個時刻立馬拿起了紙和筆,以《夜的紅花私語》為題開始激動不已的書寫心意:

弦月影動,雲海縈繞著夜的沉色。

我靜靜的坐在書桌前,想謳歌飛花的繾綣纏綿,想剖析紅塵的潺潺鶯繞,想讚頌人間的真善美暖,卻突然詞窮,靈感枯竭,擠不出半個字來。

風,起了,更是映著夜晚的顫抖。

指尖指握著鉛筆,在白紙上隨意的素描,想到什麼就畫什麼。然而:當我把整張白紙塗滿之後,根本瞧不出來自己究竟畫了什麼!但是,這時的靈感卻勢不可擋的奔湧而來。

窗外的細雨飄入心頭,焦慮著不肯停下來的思緒。

我在這樣的深夜想你!

夜風摩挲著秋天的詩瓣,感受到一縷光陰的靈魂。隨風飛揚的睡意,將風的傲然力量全部引進了生命的波瀾壯闊裏。

數遍星星皆情動,目光脈脈水悠悠。

此時此刻,獨自與文字為伴,悄然潛行於夜色中,看世間百態,閱風月千姿。在書本的故事裏感受著無端的魅惑。

時光的腳步輕輕悄悄地前移,把無邊的思念落在文字裏。往昔的歲月在粉箋上留下清晰的印記。

哦,最中央的一葉扁舟,需要一江春花作為流年的主題。揚帆的最初羽簾,即使是在天涯海角之處,依然緊緊的攫住太陽相依而行的那道光芒。

讓季節裏的盼望給未來一個期許,那些煙花裏獨自燦爛的夢幻,那些鍾聲響起時恒久的誓言。

清代方文《石臼訪韓無長》詩之四曰:珠樹秋先折,瑤琴我獨傷。讓我在這寒冷裏,驀然地為之動容,為之感懷!

淚酒戀詞,窒息的一種痛惜,如一首雙行詩,被玫瑰的鮮血一次次衝洗。被時光的潑墨一頁頁鐫寫……夜的安暖,神奇到來,讓合拍的旋律在孤獨中並不孤單!

夜曲的雨水,濺起迸發的水花,光陰在這裏,一直就在這裏。我一直窩著光陰的青筆,隻有你在,我才能畫出山的聳立和水的嫵媚。望著隻能望著的你,想著隻能想著的你。

濕潤和溫柔是雲朵的存在,穿梭在雲縫中的風痕,是一生所要追尋的依戀。我不想讓夢擦肩而過,我不想讓月光被塵封的扉頁擋住,不想讓文字停止蠕動,我不想也不允許我的世界裏沒有你的存在!

珠樹下的雨衣紅花,瑤琴上的柳枝詩語,在窗燭的烈焰中盛開成不朽的眷愛之傳奇!

深灼的記憶,不肯停歇的情愫,流連在此岸與彼岸之間。因為山水的交融,所以才有了愛的亙古循環,因為詩詞的升華,所以才有了情的刻骨銘心……

吳秋怡把所寫的文章重新抄了一份,以“逸瑤”為筆名,往西安晚報文藝副刊投遞了作品。她在寄給陸兆鐮校長的那個信封裏夾了一個小紙條:感謝上帝給我機會,我已順利懷上我最愛的人的孩子。最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陸校長在第二天的下午就收到了騎綠色自行車的郵遞員送來的信件。像往常一樣,他看也沒看信封中的內容,就隨手扔進了紙箱裏。

陸兆鐮校長喜歡看報紙,因為副刊裏有他投稿的字畫,詩詞作品。這一天放學過後,他簡單的咥了飯就坐在坐椅上看報紙。看到四版副刊一篇題為《夜的紅花私語》的散文詩映入眼簾,他一氣讀完,不由地刮目相看。仔細去瞅筆名:逸瑤。在佩服感慨才情之即,無意間瞟了一眼紙箱一封黃牛皮紙糊成的信封,封麵右下角出現吳秋怡字樣。他彎腰拿起信件在手中,反複把玩了片刻,思忖再三打開了信件。陸校長看到了小字條,更看到那篇與報紙上看到的一模一樣的文章,他站了起來,來到窗下,把目光望向遠方……

在參加柏智麟的葬禮,母豬原上有兩個人被激怒,這兩個人是母女關係,一個是陸兆國的大女兒陸夢雲,一位是陸兆國的妻子陸湯氏。

陸夢雲的惱怒從豐友華前來吊唁開始。豐友華是衝著與柏世卿是同事的份上才來吊唁的,柏世卿雖然沒有來參加叔叔的葬禮,但托人上了賬。豐友華左想右想,谘詢康瑞君,康瑞君對他說:“你要是考慮與柏世卿是同事的關係就該去,因為柏智麟是柏世卿的親叔。

豐友華一出手就不小氣,在帳桌上登了十元的賬。很多人唏噓,這可是將近半個月的工資呀!陸兆鐮頭也沒抬在賬本上寫下:豐友華十元。

所有吊唁的人,豐友華是來的最晚的,專伺上菜的已經開始端菜。開始端菜說明人已坐滿,如果不能坐這一輪,那就要等下一輪,而下一輪有沒有人沒有人知道。

陸兆慶馬上看出了豐友華的尷尬,左瞅瞅右瞅瞅之後拉著豐友華的胳膊順手提了一個凳子,讓他坐在陸夢雲與陸夢雪兩姊妹的中間。豐友華立馬認定這是隊長有意的安排,他有可能已經看出平時在休息過程中兩姊妹對於自己的熱情。他麵帶微笑,笑容可掬,左右點頭:“不好意思啊!”

其實同桌的人都認識這個技術員,對於他平時的表現有目共睹。很多人陸續謙遜的回答:“沒事,沒事,多一個人不算多,添一雙筷,哪能咥的完的菜。”

豐友華想起身讓夢雲與夢雪兩姊妹坐在一起:“你坐在這邊。”

夢雲坐著沒動,一句“沒事沒事”豐友華隻好再次坐下,與其他七個人開始吃大餐。大家吃的正嗨,端菜的人上了一盤糖醋排骨,陸夢雲隨手給豐友華㧅了兩塊,口中說道:“這個好咥,多咥點。”

豐友華隨手把其中的一塊又㧅給右邊的陸夢雪:“你也吃一塊。”

兩人的舉動,在座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眾人的眼神給陸夢雲無形之中帶來尷尬,她的臉馬上變得不悅,再也不用正眼去瞧豐友華,自顧自㧅菜咀嚼著。

端上來的每一道美味佳肴,豐友華都預感到陸夢雲的反常舉止,他沒有去理會她,像抓住了機遇一樣,每來一盤菜,他都會主動為夢雪㧅兩下。夢雪眼前的空盤子裏堆滿了他㧅的菜。

眾人看出了端倪,都把目光看向陸夢雪,夢雪麵帶矜持的微笑,一邊去㧅豐友華夾的菜,一邊咀嚼不停,不去瞅視別人的目光。這種含羞的樣子被豐友華花定格在心裏。

酒足飯飽,客人逐漸散去,豐友華起身,麵對夢雪:“我送你。”

一個癡情的看,一個默不作聲,含情脈脈。夢雪在前麵走,豐友華在後麵跟,夢雲走在最後,她的嘴唇翹的高高的,眼神中充滿怒恨。

仨人默默行走至陸兆國家大門口,眼看兩人並肩跨入院子,夢雲快走幾步到豐友華與夢雪的前麵,伸開手攔住了他們:“不要再進了,不早了,回村部休息吧!”

兩人停住腳步,豐友華望向夢雪,臉神很紳士的說:“夢雪,那就送到這裏吧,明天再見。”說著話,豐友華倒退著往回走,眼神不離陸夢雪。

夢雪向他招手示意,直至豐友華消失在黑夜裏。

夢雲氣鼓鼓的坐在床的一頭不理妹妹夢雪,夢雪裝作沒看見,脫衣睡覺。剛躺下就被夢雲拽了起來:“睡什麼覺?我還沒睡,你就能睡安穩?”

夢雪掙脫姐姐的拉扯:“你不睡就不讓別人睡了?可有這個道理。”

“你明知我喜歡他,為什麼還要給我爭?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夢雲突然歇斯底裏起來,吐沫星兒濺到夢雪的臉上。

夢雪用手摸了一下臉:“我和你爭了嗎?你哪隻眼看到我跟你爭了?”

“我夾菜給他,他夾菜給你,你為什麼要接受他?還做出含情脈脈的樣子!”

夢雪麵對姐姐的盛氣淩人,毫不畏懼:“我為什麼不能接受人家給我夾菜,那是好意,為何要拒絕別人的好意?”

“他拒絕了我,你知道嗎?”

“他拒絕你,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拒絕你!”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夢雲怒吼。

“氣死,活該,不管我的事,”說完話,夢雪鑽進被窩裏,把被子蒙住頭。

這時湯氏開門進來:“吼什麼吼?還不睡覺,明天還要上工。當姐的不讓著妹妹,傳出去害不害臊?”

陸夢雲氣急敗壞:“這是能讓的事嗎?”

湯氏沒有理她,回屋裏領兒子睡覺。

陸夢雲的情愫已被完全打開。在東陵村小學校召開的農業學大寨宣傳與啟動會上,她就被這位豐姓人毫不怯場的氣質征服。所以就問了“你叫什麼名字”的話,後來豐友華介紹了自己過後又深深的鞠了一躬,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每每上工經過村部,她都要去遠遠的捕捉豐友華的身影。

如果看到他在刷牙,就會目不轉睛盯著他看,一直走到最近的距離。如果看不到,在水渠上開始幹活,她也會東張西望去瞅豐友華的身影。

每當豐友華走進她,她就會不由自主的站起來,用眼神綁架豐友華的眼神。見過世麵的豐友華,知道那種眼神來源於心底最真誠的善良,他沒有回以綁架,而是躲開那眼神,讓陸夢雲看到自己側麵的微笑,然後走到陸夢雪的身後,關心地說:“手拿重東西的時候要用巧勁,不然的話會磨出厚厚的繭子,長繭子的女孩不會沒人喜歡而是更討人喜歡。”

陸夢雪羞的臉緋紅,被看的急了,抬起頭生氣加嬌嗔的說:“農村人哪是你們城裏人嬌貴,農村人天生幹活的命,不幹有啥法,會餓死!”

低下頭繼續幹活的陸夢雪讓豐友華更感到特別。他蹲下身,對正在搬弄石頭的陸夢雪話中有話癡情的說:“我想農村人。”

他的舉止和話語被陸夢雲看的清清楚楚,聽的清清楚楚,她向豐友華投以鄙夷的眼神。

陸黃氏的挾迫讓湯氏無可奈何,表麵上談笑咬舌,內心裏卻焦急的很,對大嫂有一種無法言表的厭煩。如果不是怕醜事公開,早已與黃氏大幹一架,就是打不過她,能挨過她,也要幹出心中的怨氣。

陸黃氏像沒事人一樣,晚飯後必來串門。約九點以後,湯氏敹衣服與她說話,各自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才自行離去。一次次的前來,一次次的落空,湯氏並沒有為她找到合適搭夥過日子的人。湯氏的空寂又回到從前,對夏臨泉的渴望又回到從前,且那種強烈思念的程度與日俱增。這種單一的鍾情就像一個箭頭所向,統統聚在了好男人夏臨泉身上。

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思念表現在生活的方方麵麵,湯氏白天見夏臨泉的樣子,就像丟了魂,開始神不舍。但夏臨泉的反應卻讓她大失所望。本以為自己聚焦的眼神會得到他的回報,然而夏臨泉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一天到晚都不會主動去看她一眼。這讓她惶恐不安,這斯與別人真的不一樣,難道他的心是鐵鑄的?

柏智麟死後,陸湯氏被安排洗碗,擇菜,夏臨泉被安排端碗。湯氏想去瞅他,但夏臨泉就是不看她一眼,這讓湯氏心中升起必須要問清楚的衝動。在端碗回來排隊的空檔,她悄悄走進夏臨泉,小聲地說:“你咋不看人?”

夏臨泉眨了一下眼睛,想說話,但礙於人多,終未說,沒有理她,這讓她更是惱怒,這人心機咋恁深,藏的真好。於是她開始認真觀察周圍的情勢,終於瞅見夏臨泉把端碗碟的鍋蓋放在木盆上,到一邊站立。她慢慢靠近他,再次瞅見沒有人靠近,小心翼翼,不失時機的說道:給我留門,我九點以後過去。”

夏臨泉眼珠轉了兩圈,整個身子一動未動。

黑間,湯氏剛把鍋碗瓢勺收拾好,圍裙還沒解,黃氏一閃身就進到屋裏,嘴裏念念有詞:“嘿嘿,弟媳婦收拾好了嗎?”

湯氏把圍裙解掉掛在牆上,沒有理她就出了廚房,到堂屋的內間坐下。黃氏跟進來,在她的麵前坐下:“弟妹,今天不高興哩。”

湯氏抬頭白了大嫂一眼:“你說你天天來監視我,讓我沒有自己的主見哩,我能高興起來嗎?”

“哈哈,咱不是說好的嘛,你想反悔?”

“你說,你過你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何必非要讓我和你綁在一起,這是人幹的事嗎?”

“嘖嘖,”黃氏撇嘴:“你幹的就叫人幹的事?如果不是我把我和姓夏的秘密告訴你,你紅杏出牆,一個人去勾搭他,一勾就勾搭上哩,你快活哩就把我放一邊,我也是人耶,”黃氏拍拍胸口:“我也需要誒!”

湯氏用仇恨的眼神望向黃氏:“不要用這樣的口氣給我說話,我聽了心煩。”

黃氏發現湯氏生氣,馬上轉換一副嘴臉,額頭與湯氏的額頭相貼:“弟媳婦,別生氣,你承諾的事,”她壓低了聲音:“隻要早辦了,我就不會再來這裏煩你哩!”

湯氏無可奈何,坐直身子:“等吧,隻要細廂,兩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黃氏美滋滋的走了。

湯氏靜聽女兒們的房間早已沒有了動靜,看看床那頭的小兒子夢響早已在夢中,便躡手躡腳地走出大門。

她懷著戒備的心理來到陸家大院,輕輕推門,門輕輕就被推開,她閃身進院,隨手栓上木栓,賊似的向上房走去。

每走一個台階,心裏那個的激動呀,姓夏的我來哩。上得上房,門也是虛掩的,湯氏駕輕就熟的側身就進了房間。

夏臨泉隻身坐在躺椅上,目視著她:\"有啥事,非要九點以後才能說?\"

湯氏賣弄的嬌嗔:“老實交代,白天為什麼不看我一眼?”

夏臨泉微笑:“你看我,我就得看你,是吧?這是什麼邏輯。在這個世界任何地方,任何時候奸夫淫婦都沒有好下場,\"夏臨泉繼爾正色道:“千萬不能因小失大,記住,人言可畏。”

湯氏:“跟你商量個事。”

“啥事?說吧。”

“原上人都知道福娃是你拜把兄弟。”

夏臨泉點點頭。

“他現在是光棍,沒有婆娘,現在肯定也很急哩。你就沒想給你兄弟著想,讓他也產活了?”

夏臨泉轉了一下眼睛:“啥意思?明說。”

“陸福娃被關進派出所,誰不知道那是晚黑了,跑到龍灣去找龐氏呢。仔細想想,就他那人高馬大的個,如果與康主任沒離婚,一晚上不知要日她多少回哩,他們離婚咧,福娃的身體能把持住?肯定急的不行哩,我踅摸去試探一下,把他和黃大嫂在一起搭夥過日子,這樣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

夏臨泉:“我咋好意思去講。”

“你細想想,就黃大嫂那體格在原上也隻有福娃的身板能扛得住,錯一個人誰都不行。你不好意思去講也得講呀,咱兵分兩路,你給福娃說,我給黃大嫂講,如果兩人都同意,我去找康主任讓她出麵撮合撮合。”

夏臨泉:“兩人已經離婚,她願意操這樣的心?”

“咱得試一試,還有一種辦法,如果明的不行,咱就走暗的。”

夏臨泉:“這樣做不好吧?”

湯氏用眼神撞擊夏臨泉:“好哩,好哩,這樣就擺脫黃大仙的監視哩!”

在夏臨泉堅定的眼神驅使下,湯氏無限留戀的下了樓。

這又是一次失望之旅。湯氏心中不由的感歎,這個外來的長工就是不一般。明知自己的心意,卻不給自己任何機會。

工作是在暗中進行的,夏臨泉在第二天下午放工之後以小聚為名與拜把兄弟福娃喝了酒,趁著酒興欲醉還醒的試探:“福娃兄弟,沒有老婆的日子可難熬?”

“難熬,”福娃直白的回答。

“想不想找個婆娘?”

“想。”

\"那我給你提個建議,你看她行不行?”

“誰?”夏臨泉瞅瞅福娃的孩子們已經上樓休息,湊進他的耳朵說:“陸黃氏。”

福娃:“實話實說,我們沒怎麼說過話。”

夏臨泉回以小聲:“那不打緊,關鍵是你可同意。”

福娃立馬回答:“隻要你有辦法能說成,我就同意。”

夏臨泉坐直身子,右手端著酒杯:“一點沒有思考回旋的餘地,回答的這樣幹脆。”福娃笑著低下了頭。

湯氏在炕上坐著,等來了陸黃氏:“人,給你找到合適哩。”

陸黃氏立馬驚喜:“誰?”

“就在原上,和陸兆鴻一樣,人高馬大,虎背熊腰,與你是絕配。”

黃氏思索了片刻,眼前沒有浮現出這樣的人,急不可耐的說:“誰?快告訴我。”

“福娃。”

黃氏努力皺眉:“這家夥人壯實,那可是原上百裏挑一的人選,隻是我倆平時也沒說過幾句話。”

湯氏坐直身子“這與說話有關係嗎?看中人就行。”

黃氏馬上給予答案:“隻要他同意就行,我沒有意見。”

湯氏把眼眯成一條線:“給你找一個對口的,弄死你。”

黃氏回以嫵媚:“傻樣。”

兩個人的工作暗中繼續完成,下一步就是按照原計劃找康主任到陸黃氏家明說。康瑞君非常支持這個提議,馬上到陸黃氏家。黃氏早有準備,沒有一點矜持:“可以,我沒有意見。”

話音未落,二兒子陸正峰從屋外走了進來,一臉的嚴肅:“我反對,我絕對不讓他進俺家的門。”

黃氏急了,指著兒子:“你不同意,這一大家子今後的事你來扛,你有那個能耐嗎?”

陸正峰理直氣壯:“我不管,我說不行就不行,他就是不能進俺家的門。”

黃氏:“你,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多一個人頂門戶你可知道?”

康瑞君正在勸解之中,陸正峰叫來了陸兆慶,兩人邊走邊嘮叨著。

陸兆慶走進屋沒有顧及康氏的麵子:“這件事從今往後不要再提,福娃和我們家不是吃一顆蔥的,在一起不合適。記住了,我說不合適就是不合適。”說完話,陸兆慶揚長而去。

康瑞君看再待下去沒多大意義,抬腿也走了。福娃與黃氏的關係,隨即走向了地下。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湯氏的暗中撮合下,福娃與黃氏相約在打麥場一字排開的垛園,這裏是極其隱蔽的地方。

黃氏看到壯實的福娃就像一麵牆一樣站在自己麵前,心“咚咚”直跳,想跳出來的感覺。

福娃趁著夜色觀察黃氏胖胖的臉,臃腫的身體,胸部挺的老高。他盯著黃氏的胸脯看,沒有想其他的,此時隻是把黃氏當作女人看。

黃氏被看的不好意思:“看什麼?有啥好看的?”黃氏忸怩起來。

福娃:“大。”

“你又沒摸過,你咋知道大?”黃氏的暗示令陸福娃不再裝模作樣,也沒有裝模作樣的必要,他伸出手。

黃氏難耐:“福娃,你咥。”福娃沒有理她,力度再次加大,黃氏疼痛:“兔娃,憨熊,用恁大的勁幹嘛?”

福娃沒有理她,黃氏對福娃馬上有了抵製:“福娃,你這不叫調情,你這是寒磣我。”

黃氏隨即扯了幾把麥草,均勻鋪在地上。血液好像都在喉嚨:“福娃,上。”

福娃已經把自己的矛現於身外,如果不與盾拚搏幾下試試招式,那是絕對不甘心的。整個身子就像趴在一大塊肥豬肉上,柔軟的感覺找不到一丁點的骨感。

福娃如在空曠的宇宙空間穿行,沒有著陸點可言。

男人的占有欲是與生俱來的劣根性,結果卻是汗流浹背。

黃氏立馬失望,一臉的不悅,用力把福娃推倒在一邊:“啥人,光顧自己,難怪康主任與你離婚。”

正在勒褲子的福娃聽到這句話後立馬被激怒:“我們離婚那是我們的事,用不著你來評論,就你這身板長著無底洞,誰願娶你誰倒了八輩子血黴。”

黃氏也氣急,咬著牙指著福娃:“就你這男人,母豬原上最差勁的男人,心眼兒小,自私。

福娃甩手走人,頭也沒回。

黃氏係好褲帶,一臉怒氣來到湯氏家,用力去推門,門卻紋絲不動,她想喊湯氏又怕深更半夜驚動人,泄露了隱私,最終失望的離開。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傍晚,黃氏鍋都沒涮就去了陸湯氏家,向她訴說昨晚的不幸遭遇。湯氏簡直是無語中的無語,像被放空了血的人:“你太深了,能怪人家福娃自顧自個嗎?放眼整個母豬原,誰能扛得住你。”從那天開始,黃氏開始節食。